“是呀，真的值了！”皇甫嵩忙安撫一句：“上百年的戰役中，遼狗壓著我們打，幾時如此揚眉吐氣過？活著，是首要，但是，若能有比活著更要的事，能夠不要這條命！讓遼狗死，讓遼狗多死，這條命又算得甚麼？”

“蒙吳批示問起，比起歸信軍要好些，我們一百二十六人，現在，能戰者不過八十四人。餘者，不是死，便是重傷。”齊大保的聲音非常哀思。

在疆場上，要想全殲仇敵，一個也不走脫的事不是冇有產生過，而是太少太少，一百場戰役一定能有一次。

“豪傑！豪傑！李爺爺是豪傑！”

百姓的高興之情太難以宣泄，竟然連李明初、商元他們也給拋了起來。

減員三成，已經很嚴峻了，減員一半，是那非常可駭的，吳驥吸口冷氣，平抑一下心神，問道：“齊雲社的豪傑，傷亡景象如何？”

百姓猖獗的圍著他打轉，大聲呼嘯，嘴巴就象高音喇叭似的，收回高分貝的聲音。

鄭太快步而來，人未到，笑聲先到：“吳批示，大捷呀！大捷呀！你曉得我們此次緝獲了多少東西？不說彆的，就是戰馬，就是這個數。”

為了修這道冰牆，歸信百姓把房屋拆了，把牆推倒，好多人無家可歸。在這大寒天裡，讓他們有屋住，有飯吃，有熱水喝，是甲等大事。

鄭太笑嗬嗬的，一臉的歡愉之色，一擺手：“吳批示啊，我是父母官，冇你這批示使好命。你打完了，也就完事了，而我，還得去善後。你想想啊，此時不清算戰利品，更待何時？一是如此大勝，冇有力量也會有力量，肉都塞到嘴裡，如果還不吃，要遭天遣。再說了，這一仗固然勝了，但是，我們的喪失也小。你瞧瞧城裡，給毀了一半，好多百姓無家可歸，冇有住處，冇有吃食，要不把這些戰利品清算好，他們如何度日？這但是冰天雪地的大寒天啊。”

“勝利了！勝利了！”

吳驥早就想組建馬隊了，隻是礙於冇有戰馬，一向冇有成行。現在，緝獲三千多匹戰馬，組建馬隊就是鐵板上釘釘了。

猖獗的吼聲響起，震得地盤都在顫抖，久久不能停歇。

“吳批示，老端方，你帶兄弟們去歇著，我帶百姓去清算戰利品。”鄭太一身的紅色，那是鮮血，鎮靜無已的快步過來：“弟兄們實在是太累了，該歇歇了。”

沉默很久，吳驥歎口氣：“隻是比我們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