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真宗天子還是升坐金鑾殿措置政事。朝中有資格的文臣武將都到了朝堂之上,一樣的繁文縟節,同不知所雲的辯論異化著對天子肉麻的吹噓讓大臣們都昏昏欲睡,感覺這朝會毫無新意,想著儘早結束這無聊的事情好回家補因為夙起而缺的覺。
“把陳忠給我找來,我要寫信。”梁國的家仆剛給他擦了一會澡,梁國就等不及了,命人將陳忠叫了過來。這口惡氣他必然要出,他要寫信給妹夫丁謂,將事情的顛末詳細的奉告丁謂,讓丁謂免了包拯的官,包拯冇了官,梁大官人想如何清算包拯就如何清算包拯了。
“確有此事。”丁謂答覆。
丁謂被這兩小我給弄胡塗了,這不是轉移話題嗎,不能等閒放過包拯因而上前說道:“這包拯的確是喪芥蒂狂連倒淨桶的錢也收。”
大臣們一聽,這天子如何也不普通了,連一文錢也要。
到了後半夜梁國感到了更大的痛苦,他餓了,錦衣玉食慣了的梁國對食品非常抉剔的,在傍晚時分他對犯人們扔過來的半個窩頭底子冇放在眼中,隻是怕被打才咬牙吃了下去,他的牙被裡邊的沙子硌的生疼,心想這底子不是人吃的東西。可到了後半夜當饑餓襲來的時候他才明白那半個窩頭有多貴重。
梁國的信譽快馬一起向京師通報,冇有幾日就到了開封丁謂的手中。丁謂看到這信冇有活力反而臉上暴露了笑容。
梁國和陳忠出了縣衙急倉促的向家裡趕去,固然每一步都牽涉的傷口生痛,梁國卻一點兒也不想逗留。
“這包拯為了斂財,讓天長縣的市民每倒一個淨桶就要交一文錢,為了收一百文錢還將天長縣的首富投入了大牢,直到其家人交了罰款纔將人放了出來。這裡有被逼迫的市民梁國的手劄為證。”丁謂一聽天子明天如何不按套路出牌,連這麼點兒的小事都過問了起來。如許也好,將包拯的罪過公之於眾,讓天子也曉得大宋竟有這麼貪婪的官員,包拯不但要貶官,冇準還要遭到懲罰。
“確切是個好體例,能夠考慮點竄一下在開封實施。”王旦細心的看了一遍說道。
“這是甚麼味道。”一股惡臭襲來,讓家仆們不由退了一步,臉上顯出討厭的神采。
“梁國,曉得甚麼是國法了嗎?”包拯問道。
梁國被帶到了包拯的麵前,陳忠的確不敢信賴,麵前這個腰間隻圍著幾塊破布條,渾身的白肉上都是一條條的烏黑,兩眼發直的人就是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