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睡吧。”顧寒看著她眼睛睜得大大的,淺笑著說。
早上醒來的時候,空曠的房間讓流年心中一緊,不顧腿上的傷,爬起來,翻開寢室門,內裡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康瀾鳶看著穿戴睡裙眼睛紅紅的流年,微微一笑,再一看她那包得跟蘿蔔似的兩條腿,康瀾鳶“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我睡了你是不是就走了?”
顧寒刹時紅了眼!但是,他甚麼也冇有說,而是,單膝跪地,將她的一隻腿放在本身的膝上,取過她手中的鑷子,細心的,謹慎翼翼的,取出那些玻璃渣。
“丫頭,去意大利是你的胡想,去實現你的胡想吧,大叔會為你歡暢的。”顧寒打斷了流年的話。
流年看著他繁忙的身影,心中俄然被甚麼脹得滿滿的。
但是,固然眼睛閉著,統統的感官卻非常靈敏,捕獲著那小我的目光、那小我的呼吸……
直到康瀾鳶說她手上和腳上的傷完整好了,大叔也再冇有呈現過,乃至,一個電話也冇有。
流年發笑,大叔如許說是怕她不去了嗎?
顧寒點頭,“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