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感謝你這半年來對我媽媽的照顧!這半年來,我們易家欠你的,今後我易流年會還給你。”說完以後深深的看了顧寒一眼。
顧寒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緩緩跪下,伏在那冰冷的屍身上,纖細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心疼得無以複加。
“丫頭,你媽媽已經走了――”
降落壓抑的哭泣聲終究緩緩的響起,彷彿小獸的悲鳴……
獲得動靜的副院長早已等待在病院,看到顧熱帶著個女孩子前來,臉上暴露悲慼的神采,“顧先生,節哀。”
“我大哥呢?”媽媽冇有了,她另有大哥!
病院裡特有的色彩和消毒水的味道讓流年感覺難受。
想到這裡,顧寒不自發的收緊了手臂,將她更緊的摟進懷裡。
“我為甚麼要悲傷,大叔,這個打趣不好笑!大叔,你讓我走吧,我要去看我媽媽了,她必然也想我了。”流年說著就在顧寒懷裡掙紮起來。
顧寒看也不看鮮血淋淋的手臂,隻是擔憂的看著她,想要說安撫的話,卻又不曉得說甚麼好,人都死了,再多安撫的話也是慘白有力的。
媽媽……
“丫頭……”
“丫頭,我曉得你悲傷!難受就哭出來吧!”顧寒心疼的安撫著她薄弱的後背,安撫著。
顧寒沉默了一會兒,“你哥已經出院了,在籌辦你媽媽的後事。”說完以後細心的看著流年,恐怕“後事”兩個字又刺激到她。
一牆之隔的內裡,躺著的,是她的媽媽,是她最親最親的人!
“大叔,你騙我的,對不對?”流年的聲音很輕很輕,那麼的謹慎翼翼,彷彿她說的聲音重一點兒就會突破心中的那一抹但願普通。
顧寒看著如許冷酷疏離的流年,心中疼痛伸展,麵上卻著一如既往的風俗笑容,嘴裡卻澀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媽媽,如何會就冇有了呢?她好好的在病院治病,如何會出車禍呢?
“還在病院的承平間。”顧寒見她終究穩定了情感,皺著眉頭說。
“丫頭――”顧寒雙臂緊緊的將那掙紮的小人兒箍在懷裡,怕她過分衝動傷到本身。
副院長終究親身翻開了門,冰冷的氣味劈麵撲來,讓流年的心也一下子凍了起來。
流年狠命的咬著,對上他通俗的眼眸,那邊麵是她所熟諳的擔憂和心疼……
流年不曉得本身哭了多久,她隻感覺眼睛很痛,喉嚨很痛,而更痛的,倒是心!
流年媽媽的後事很簡樸,從病院分開以後,流年冇有再哭,幫著易恒繁忙著,待到統統灰塵落定以後,站在易媽媽的墓前,流年對著顧寒深深的鞠了三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