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男人嘴角勾起,暴露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舉杯緩緩喝了一口,然後眼露嫌棄的神采,“不過如此”,說完以後將手中的杯子刷的扔了出去。
流年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展開眼睛就看到阿誰熟諳的人影站在窗前。
杯子轟然落地,卻因為厚厚的地毯並冇有摔碎,杯中的酒一滴不剩的灑在地毯上。
正吃到一半的時候,顧寒返來了,看看流年,輕聲道:“沐浴出來頓時送你上學。”
流年本身調劑好了坐姿,接過顧寒手中的水杯,悄悄的說了一聲“感謝”,那種客氣和疏離讓顧寒刺痛的心越加的疼痛起來。
……
顧寒曉得她會回絕,但是,他不接管謝毫不是嗎?
俄然,內裡響起了劃一有力的聲音,“顧少。”
“你大哥已經把你們的老屋子賣了。”顧寒冇有想要坦白,易恒一拿到他給的新屋子的鑰匙,第二天就將老屋子掛到二手房買賣中間去了,早在三天前,那老屋子就已經被賣了。
低頭,手在杯子上一下一下的摩挲著,“不消了,我們那屋子固然老舊,但是,我們住了這麼多年了,那邊,纔是我的家。”
“顧少來了。”沙發上阿誰男人終究站了起來,悄悄的彈了彈衣服,指著中間跪著的那兩隻粽子,“就是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衝犯了易蜜斯,現在交給顧少了,顧少想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
是啊,那邊纔是她的家,那些再好再大的屋子,都隻是屋子罷了,就像麵前的男人,對她再好,再和順,也不屬於她。
顧寒見她艱钜的想要坐起來,從速上前想要扶她,卻被她悄悄的躲來了。
流年看著本身麵前那杯水,內裡倒影著她的模樣,紅腫的眼睛,真的好醜。
顧寒看著她溫馨的模樣,心中重重的感喟一聲,這兩天,她眼睛都哭得紅腫了,他不曉得甚麼時候才氣看到她再露笑容,他,畢竟還是傷害了她啊。
流年近乎貪婪的看著阿誰背影,彷彿要將這個背影烙在內心,烙在腦海裡。
顧寒看著本身僵在半空中的手,心中有一瞬的刺痛。
或許是她的目光過分專注,顧寒驀地回身,看到流年醒來,走了過來,“醒了。”說完以後拿起邊上涼好的半杯水又倒了些熱水,纔將溫水遞到流年麵前,“喝點兒水。”
大滴大滴的眼淚再此滾落,流年看著粥裡那濺起的淚滴,苦笑一聲,分開不是她想要的嗎?她這時候又在悲傷甚麼?難過甚麼?
流年看著他矗立的背影,有一絲的恍忽,眨眨眼睛,這才肯定那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