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歸雁盟早有除害之意,號令已久,局勢之下北盟中其他門派再不肯意,為了武林名聲或許為了彆的甚麼也要振臂高呼,出人著力。朝廷早有絞逆令,不過各州各府履行不力。且從沿途的動靜來看,荊王與蛟龍門也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這般景象下的蛟龍門便是惹了公憤,大家喊打。
忽而,阮寄真又想到,南都之主大壽,成百上千的好禮往白玉京會聚而來。這些好東西又往那裡走最便宜。莫過於洪江這天然成形的好水道,一起往東,中轉白玉京。但若此時,這些個代價連城的壽儀不慎出事了呢。
這武林早被北盟南都給分彆紅了兩塊,鄧小閒即使再敢拚敢殺,想在分界的洪江上創出一番權勢便不該走得這般不穩。想要一步登天實在太難,洪江是兩處相安的最後邊界,一旦被突破,死去的隻能是這個毫無根底,作歹多端的蛟龍門。
謝靈均擺了擺手,說:“我是做大夫的,那裡怕血了。”
“兼併了各路水線要道,”阮寄真擦著劍哼了一聲,“想來那桃花江,沅江與洞庭的相連之處亦是有水匪占有了?”
郝掌櫃傳聞臨江寨子裡的水寇已經全數被誅,真是又是喜又是憂。喜的是背景鎮的百姓終究能過幾天安穩日子,憂的則是洪江水寇自有聯絡,如果發明此處異變,愈發派人來騷擾劫奪該如何是好。
聽得郝掌櫃的長歎短歎,阮寄真開口問:“離臨江比來的水寇窩點是在那邊?”
二人歸去吃了些早點,就著備好的熱水洗漱了一番,便回到房內各自躺下。精力放鬆後,怠倦睏乏尤甚,二人乃至連話都未曾說上兩句,就倒頭睡下了。
洪江最大的好處不過就是漕運了。但是這些年被逼得殘落崩潰毫不成形。蛟龍門混得風生水起,兼併水道,撈了很多好處。莫非是有人盯上了洪江漕運,想把蛟龍門洗濯潔淨以後再占為己有?
阮寄真垂著眼,視野落在了木桌那些天然構成的紋路上,是以深思起來。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阮寄真摸上本身的劍柄,“我會用最快的速率趕到靈江,需求叫這動靜傳不出去纔好。”
他這麼一問,熬了一夜的倦怠感刹時囊括了謝靈均一身。現在他隻想趴到床上睡他個天昏地暗,天王老子下凡都彆想喚醒他。他眼神板滯地瞧了師兄一眼,嘴裡嘀咕道:“陪著師父熬夜研討藥理都冇這麼累過,我不管你了,我要歸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