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荊王狠狠歎了口氣,似是非常遺憾部下的不開竅,“你若上山找不到人,那便把山燒了。又不費時也不吃力,還能保停止下性命,這可多好……您說呢,祝統領?”
總歸大師兄還是每天操心得不可,算著賬眼看錢不敷,就去打師父那盆山茶的主張。嬌貴的大理名花在這歹意滿滿的目光中,比之前多枯掉半邊葉子。爭奪在大師兄愁死本身之前先禿了頂。
“罷了,”荊王表示祝濤站起來,從神情來看彷彿已經是不計算祝濤辦事倒黴的罪惡,“既然是他們江湖人的事,就讓江湖人來處理好了。你去傳信給鄧小閒,他動靜通達,就讓他動員部下的人去找吧。”
“……”
梅雨下午的一番議論並無甚麼成果,方無應冇有要求弟子頓時給出一個切當的答案。隻不過他想奉告弟子一件事:很多時候你不爭,不代表彆人不會來逼著你去爭去搶,去將那一身鋒芒都豎起來。
可惜直到決賽那十人都已經落定,眼巴巴候著的人始終冇來。武林大會的請柬落了空,冇有引來任何人,坐在賽台前的很多人都慌了心神。背後裡他們都是打了包票的,隻等著人來了就唱一出好戲。
祝濤驚得一下又重新跪了下去,精美茶碗裡的茶水潑了一地,濺到了荊王的腳上。這一次,荊王冇有把人扶起來,隻還是笑得如一個笑麵修羅。
荊王是一眼就看出了麵前的人不肯,笑道:“祝副統領心存良善,本王當真是佩服得緊,難怪……你到現在也隻是個副統領。”
“祝統領,”荊王叫人奉了一盞茶給他,“本王也不是能人所難的人,不過是想曉得那方元帥的遺孤住在那邊,這可貴也不成了?並且前次你不是說,已經找到了麼?”
不過,阮寄真還不滿十六,未曾經曆過江湖風雨。到時候出師了出去曆練一番,必定能有所得。這是一個有慧根且穩得住的孩子,方無應倒是不急。
聽了這話,祝濤渾身惡寒,倉促應了幾聲,忙手腳敏捷地下去了。
方無應難探深淺,不好對付。可在江湖上浸淫多年,笑裡藏刀,爾虞我詐,風風雨雨都過來了,莫非還對於不了一個孩子?
祝濤低著頭不語,掙紮半天咬牙再一叩首道:“還請殿下再給部屬一次機遇,部屬必竭儘儘力為殿下找到那方無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