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等方無應再來找他為段家主持公道時,他卻回絕了。一來不肯多管閒事,為了不熟悉的段家獲咎藩王權勢和一眾門派。二來,則是還嫉恨方無應當年在武林大會上給他帶去的熱誠。
“城主是說……”
傅蛟明顯表情很好,擺了擺手,緩聲道一句無妨。手裡晃著上麪人貢上來的水晶杯,他問:“事情辦得如何了?”
但是方無應行跡莫測,若不是因為絕命牽機的事情,他俄然現身皇宮,朝廷也不會肯定方無應真的還活活著上。
“這也不難猜,方無應是不是方乾的兒子,於江湖人來講並不首要。”方乾放動手中的杯子,取過桌子上本年的江湖風雲錄翻開,“但你彆忘了,他還是姬雲海的門徒。江湖第一劍客傳人的身份不知多少吸惹人。到時候就算是朝廷不找他,好武好鬥的江湖人莫非不找他麼?”
“墨客陳腐,”他說:“方家本就是軍功傳家,前朝的大族,不知被多少帝王顧忌。前朝惠帝無能,內奸來犯。他手裡有兵權,咬牙拚一把,開出彆的一個亂世也未可知。隻不過樹大招風,一世人都盼著他死,他也隻能死了……”
傅蛟擺了擺手,說:“行了,有甚麼話就說吧。”
既然方無應已經開山立派,那麼下次武林相爭,傅家後輩必定是要與他那位弟子碰上一碰。且到了時候,是要讓這甚麼雲極山莊立不下去,還是踩著方無應的麵子再把白玉京捧上一捧,就要看此人識不識相了。
“當不得,”黃誠忙攔住傅得鬆,“至公子有話但說無妨。”
本來黃誠自下了雲極山莊並冇有立馬歸去覆命,而是在江湖中查探動靜。公然發明朝廷這幾年一向都在尋覓方無應這小我。隻不過當時段家出事,方無應大鬨白玉京。這些尋覓都被那些門派追殺方無應混在了一起,未曾叫人發覺。至於朝廷在找甚麼,找的便是當年方乾留下的用以起兵的寶藏。
隻是傅蛟冇想到方無應如此惡棍,竟把白玉京的城牆給劃爛了,這叫他又是好一陣氣。黃誠深知傅城主的脾氣,並不在這件事上惹他不快。
“是,父親,”傅得鬆將那大紅灑金的請柬放到了傅蛟麵前的桌上,抬手一表示道:“洪江蛟龍十二門送來立派請柬,請父親過目。”
黃誠聞此沉默,垂著頭並不答話。
傅得鬆立馬站直了,躬身大禮嚴厲道:“父親,得鬆知錯了。”
“公然如此,”傅蛟哼了一聲,“方乾戰身後,李家人行動那麼快就把方乾旗下那麼多的兵將都收編了,若說冇有提早獲得過動靜,說出來也無人信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