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不歸站在板屋門前，隔著一片紅色的花海與她遙遙相望。

雲散固然有所預感，但還是震驚。

她的眼神給出了答案，玄龜笑了笑，表示她伸開手掌，放在地上。

玄龜緩聲笑道：“我曉得，你不是阿無。”

雲散接下花束，小傢夥彎了彎眼睛，躺在雲散懷裡，依靠地蹭了蹭她的腿。

雲散輕聲道：“玄龜前輩，最後一個題目，影象之境中的人要如何出去呢？”

“感謝您。”

“我不是阿無。”

但不知怎的，滿腦筋的思路中，她俄然愣愣地冒出一句：

“……真美。”玄龜的感慨聲漸漸落下，“你和阿無一樣，都是心淨的‘人’。”

如果九嬰是她麵前的這兩個孩子，真的會向巫族提出那樣的前提嗎？

遊不歸身上的天道印記，竟然被麵前的白叟猜到了！

雲散聽罷，怔怔然說不出話。

“這裡是萬物穀，九嬰幼時餬口的處所。”玄龜摸了摸長長的髯毛，緩聲道，“以你們的時候軸來看，大抵是幾萬年前。”

如果那兩名少幼年女不是被獻祭的無辜人，那麼是不是另有另一種能夠？

但是。

少女的裙襬隨風而起，金色的眼瞳與遠處的兩個孩童彆離對視上，在這彷彿靜止的時候中，玄龜滄桑的聲音傳來：“再見，阿無。”

幾息後，白叟的眼中閃現出一抹愴然，衰老的臉上皺紋班駁：“……因為有靈的上古妖獸，已經剩得未幾了。”

先前他們覺得，是巫族報酬了向九嬰獲得力量，挑選了獻祭無辜的少幼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