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幽也好似被消弭了甚麼似的，渾身一軟，跌在地上昏倒疇昔。

“二哥——”

黑蛇驀地從巫冥身上竄出，力量凝集而成的蛇首黑影一下洞穿了男人的心口。

一聲驚喝驚起了林間的山鳥。

阿坎阿離，在她身邊的這兩個孩子，究竟是完整的靈魂靈體，還是認識碎片？

*

對方見他跪在了地上，將巫幽放了下來，彷彿卸下了防備，頓時內心一鬆，手悄悄向腰後摸著，他笑著安撫道：“當然……來，我帶你們……”

“對不起。”

石道裡，不知過了多久，巫冥醒來，看到焦黑的族長屍身，他抖動手抱起昏倒的巫幽，向外跑去。

“阿冥，你身上都是傷！跟我們歸去，有甚麼事以後再說。”巫玄快步上前，看到他身後渾身是血的巫幽後，神情大變，“小幽！”

“你……”男人舉起手去抓他，嘴角吐出鮮血，“不準……”

阿離捧著臉道：“如果我們也有那麼短長就好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巫冥手一鬆，崩潰地後退，枯葉雜草被他的身材一一碾碎，融進一灘爛泥中。

“對不起，對不起……”巫冥拔出彎刀，神采麻痹。

“……阿、冥？”巫玄前胸劇痛，嘴角溢位血跡，他緩緩低頭，愣愣地看著他。

他向前伸出雙手，朝兩人孔殷地膝行了兩步，彷彿討取暖和一樣：“阿姐！阿兄！他們要殺……”

巫冥睜著黑漆漆的眼睛，墮淚道：“真的嗎？”

貳內心大痛，眼淚再也憋不住地狂湧出來，委曲、痛苦、驚駭、慚愧……一一在貳心口怒放。

這一刻，巫玄伸出的手彷彿和當時從他懷裡抱走巫幽的族人重合了，他下認識地抬手。

“阿冥！”

“阿冥！”巫妙淒聲尖叫。

彎刀在直入心口的一刹時被驀地驚醒的他改了方向，但還是來不及收回擊，彎刀鋒利的前端刺進了巫玄的身材。

“畢方？”遊不歸迷惑道。

但路上還是碰到了族人，巫族聖地在族村的後山，很多巫族人喜幸虧這來獵食，他還小的時候，阿爹就常常來給他們獵兔子吃。

巫幽眼神一狠，抱起地上的巫冥，渾身如火，緊追族長而去。

親手殺人的感受讓他彷彿墮入了魔怔，臉上溫熱的血讓他感到驚駭，巫冥一邊喃喃一邊驚駭地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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