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舞廳中間小酒吧要了一個雅座，就在舞池的邊上，奧皮音則揹著雙手站在三人身後，大廳裡播放舞曲，燈光有些暗淡，奧皮音也把墨鏡給摘了。

蕭震雷笑道：“既然你們不肯住飯店，又回不了黌舍，不如去我家過夜吧？”

“啊？喝酒啊？喝酒我們可不會！”程碧瑤趕緊搖擺著小腦袋，兩根麻花辮子甩得煞是都雅。

方纔被這場鬨劇搞得舞會都不得不斷下來，過來看熱烈的名流們和洋人們都很快散去，音樂又再次響起，舞會也重新開了起來。

從舞池中出來的時候，程碧瑤也是一身大汗，她看著奧皮音俄然想起來奧皮音就是前段時候在章園擺擂台拳打中國人的英國大力士，當即驚叫起來：“你、你是阿誰英國大力士奧皮音？”

蕭震雷見狀側身將手一伸：“兩位蜜斯，請！”

“震旦學院？本來你們是震旦學院的門生，彷彿是在羅家灣吧？間隔這裡可不近，這麼晚了，你們如何跑到這裡來了？”禮查飯店在上海灘的地理位置在這個期間比較偏僻，又是在蘇、州河與黃埔江交彙口的北麵，而租界的鬨郊區是在大眾租界的中區和法租界一帶，蕭震雷這麼問也是有事理的。

三人歇息了一會聊了一會兒天，蕭震雷又陪兩個女孩彆離跳了幾曲，兩小我女孩的悟性都不錯，很快都學會了跳這類交誼舞。

程碧瑤看向王亞男，明顯在她們兩其中間，一貫是以王亞男最有主張，王亞男微紅著臉，看了看蕭震雷，竟然有些羞怯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還是回黌舍吧？”程碧瑤說道，但又想起現在時候太晚了，趕緊點頭：“不可不可，現在黌舍早關門了，如果我們現在歸去，被韓老頭（韓紹康，教會法國籍教士，震旦學院校長）曉得了必定會拉著我們去嘮叨一番，我最受不了他了！”

蕭震雷又道：“既然不會喝酒那就不喝，我請兩位蜜斯出來跳上一曲，這總能夠吧？”

“冇乾係，我教你，冇有誰是生下來就會跳舞的，來！”蕭震雷說著也不容王亞男反對，直接拉起她的手將她拉入了舞池內。

蕭震雷聞談笑了笑，也冇有戳破王亞男的小謊話，“既然來了，就出來玩一下，我請兩位蜜斯喝一杯酒，不曉得兩位蜜斯可否賞光呢？”

兩個女孩相互看了一眼，躊躇了很久才承諾去蕭震雷的家裡過夜，但嚴峻警告他不準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三人說了一會兒話，也相互曉得了對方的名字，也曉得對方是那裡人士，固然兩個女人都冇有想起蕭震雷是何許人也，但還是感受這個名字很熟諳，下一首舞曲響起時，蕭震雷站起來聘請王亞男跳舞：“王蜜斯，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