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豆腐西施,不但人長得很有姿色,名字也美,喚作施憶如。本該有個幸運完竣的家庭,不料新婚一年,丈夫就戰死疆場,至今十年一向守寡,是凰遊鎮上,獨一被聖上題字立了貞節牌坊的孀婦。
許是感覺她的反應風趣,他輕笑一聲,思考了一下,看著她目光灼灼道:“有。”
一旁裝傻充愣的秦初四,聽到這個動靜,不由夾緊了雙腿,一臉寬裕。
看著她低頭髮楞,他隻是將手裡的雞蛋遞給她,口氣輕巧,“如何,難不成還要我餵你?”
任鳶飛正要與他實際,被栁小淮一把拉住,並私語道:“罷了,讓他使使性子吧,你還不曉得吧,傅家出事了。”
施憶如拍了拍臀部上的灰塵,看動手腕上蹭掉的一小塊皮肉,牽強一笑,“冇事,倒是怠慢你們了。”
“哦?是嗎?”傅梓新輕捏舞姬下巴一把,回過甚來對阿誰中年男人說,“叔叔您剛纔說甚麼?我冇有聽清楚……這水袖長得可真美,叔叔覺得呢?”
新知府:“……”
新知府似是推測她會這般惡棍,隻是淡淡的點頭,笑意不減,四兩撥千斤,“那……如果你輕浮了本官呢?”
任鳶飛一驚,眼看傅梓新就要對施憶如高低其手,她指節發力,手中的茶杯就帶著她喝剩下的茶水朝著傅梓新澎湃而去,眼看茶杯就要砸中他的腦袋,在世人的驚呼聲中,傅梓新一把推開施憶如,精確無誤的接住杯子,力道剛好,乃至冇有灑落一滴。
任鳶飛呆在原地,口中喃喃的念著:司徒君,本來他叫司徒君!
傅梓新!任鳶飛心中一凜,生了想要分開的心,不料卻被栁小淮硬拖著拉出來,“西施,來壺小酒,兩碗豆花,一疊牛肉乾。”
看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他挑釁的看著任鳶飛,手點唇邊,“先乾爲敬!”
任鳶飛笑著送她分開,臉上卻很落寞。
任鴛飛:“……”
任鳶飛彆過臉,將目光撒在花牆上,一臉陰霾,新知府不動聲色將她彷徨無助的模樣儘收眼底。而後俄然輕笑一聲,緊跟著甩了甩衣袖,道:“看來,解鈴還須繫鈴人。”
月上柳梢頭,人約傍晚後。秦若素約了司徒君摘星台弄月。
任鳶飛將茶捧在手心,抬眼看著笑意吟吟的豆腐西施,她麵凝鵝脂,神若秋水,已經三十出頭,卻還是有著一番少女的柔媚細緻,這姿色,難怪師爺要動心了,她不由打趣道:“師爺常日冇少過來吃豆腐吧?”
他回眸看到是任鳶飛時,醉眼惺忪的怔了一下,目光渙散,有些霧裡看花,聲音冷僻又含著幾分不肯定,“你……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