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都是婉婉的錯,婉婉再也不敢了,嗚嗚……媽媽,婉婉再也不敢了,媽,你諒解婉婉吧……婉婉給您叩首了……”
最後,廳堂裡就隻剩下沉重的撞擊聲,玉色大理石地磚上,竟嗑出一大波的鮮血碎肉,那嗡嗡的聲音震進耳膜裡,莫名地讓人遍體生寒。不但為了那受叩之人的刻毒寡情,另有為那叩首之人的果斷剛強,一樣的狠勁兒!
付婉兒氣勢儘失,輕荏弱弱,就像小時候一樣,哀哀地看著劉耀,說,“哥,對不起,都是我,扳連了你。”說著,淚水又滑了下來。
付婉兒失聲大哭,邊哭邊爬到了盧英的腳下,蒲伏好像一隻被拋棄的不幸狗仔兒。不管盧英揚腳就踢了她好幾腳,乃至踢到她的臉,她也死死攥住了盧英的褲腳。
比及傷口終究被包紮好,厲錦琛更有些哭笑不得了。實在隻是手背受傷,小女人卻把他整隻手都抱實了,五指都握不起來,隻能小幅度地動一動,要再想拿拳頭砸東西,怕是故意也冇力了。不得不在內心讚歎一聲,這丫頭,實在比很多人想像的更聰明,也更敏感。
男人腰桿一硬,感覺滿頭黑線了。
咚!咚!
“英,你這是乾甚麼?”固然叫著焦急,可調子倒是敏捷軟了下去。劉誠君將公文包一扔,就急巔巔地跑到老婆身邊,扶著盧英要坐下,一邊給後代打手式從速走人,由他來善後。
“教你胡來!”
“啊,大叔,你的手還冇換藥!”
盧英扶著額頭,恨恨地瞪了丈夫一眼,卻冇有回絕其殷情,由著扶回了沙發坐下。
付婉兒神采透暴露懊喪,“我冇有跟哥你說,實在母親一向鼓勵我跟朱家交好,不然我也不會一向湊趣著朱婧慈,乃至在國慶的時候,為了幫她出口惡氣,托了人去涪城給那小土包子一個經驗看看……”
但是盧英的背景夠硬,劉家也一向仰仗著盧家在帝海內部的權力做買賣,無能的劉誠君仍然要顧及盧英的設法和感受。盧英非常無私,且氣度狹小,但也是個才氣有限的老女人了,本身對她另有操縱代價,她就臨時不會再鼓起要趕走本身的決定。隻要操縱這一點,她有的是翻盤的機遇。
“……媽,媽,你諒解我吧,婉婉給你叩首了,對不起,媽,對不起,婉婉給您叩首了……”
不得不說劉父是真正摸透了盧英的脾氣,很快就將人安撫下來,還順利地把兩孩子給留了下來,叫家庭大夫給看傷治病,讓仆人燉了上好的補品奉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