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跡揮灑，卻似丹青水墨，飄搖之間又殺機凜冽！

“手來。”

顧懷袖怔住了，她昂首望著張廷玉。

若那紙條不是顧懷袖膽小包天所為，他張廷玉就算是眼瞎了！

顧懷袖立即踹了他一腳，嗔道：“淨會瞎扯，胡說八道！”

張廷玉聽了，氣得直接拿筆頭戳她眉心一下，接著卻扭頭看向這一幅寫滿字的宣紙。

說罷，他一口朝著的顧懷袖那方纔動了一下籌辦分開說話的嘴唇咬了下去，知她吃痛了，才轉而而碾磨。

“我憑甚麼該挨這一下？”

顧懷袖老感覺有幾分傷害，雖被他調戲慣了，這會兒也許是因為戒尺的餘威，以是不敢猖獗。

他額頭因為背後的疼痛而微微冒汗，但是眼神裡帶著說不出的鋒芒。

顧懷袖還冇想明白，隻瞪著他，兩隻眼睛圓滾滾地，透著幾分凶惡，若現在手裡有把刀，但怕是已經將張廷玉剁成肉泥和餃子餡兒了。

“張老先生……”

顧懷袖認了慫，隻感覺拿著戒尺的“張老先生”跟書院裡的老固執老學究一樣，說不準哪一刻，戒尺就落到她的手上。

張廷玉必然是曉得了她是個左撇子。

他聽了，便埋頭又吻她，隻讓她連力量都冇有了。

張廷玉手指指腹下是她光滑的肌膚，忽的一笑，又續道：“現在叫我發明瞭你的奧妙，今後再叫我曉得有甚麼埋冇，定饒不得你。”

顧懷袖有些惱：“你乾甚麼？”

俄然肉痛不已，讓她有些止不住淚。

因而她又喊：“張翰林。”

顧懷袖謹慎地摟著他脖子，不碰到他傷處，卻道：“你現在也算是熬出頭了，會試一過，大家都是你弟子……雖另有兩名副總裁，可到底你手裡權力最大，過了本年，甚麼都好了。”

張家家訓向來都是一些很簡樸的事情，可卻在很多時候派上用處，比如科舉，多少人嚴峻得連筆都握不穩，唯有張家的後輩一旦提筆便不會落，也就不會染汙試卷。就像是現在，朝堂局勢再嚴峻，天子讓張廷玉草擬聖旨，他落字也穩如盤石。

雖則百思不得其解，顧懷袖也不想動，可一瞥張廷玉那戒尺，她還是膽量小，就怕疼。

張廷玉回身時，背上浸出了幾分血跡，他打書格側麵一抽，竟然拉出一條戒尺來，目光平和地看她，彎唇道：“寫啊。”

她清秀的大拇指靠著張廷玉鬢邊，已然瞥見一根白髮……

不知怎的，俄然就想起當初被他打手板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