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見過如此大怒的顒琰，隻聽他冷聲道：“朕亦待你不薄，你卻叛變朕，莫非你竟冇有一絲一毫的慚愧之感麼？”

我稍稍斂眉，淺聲道：“皇上究竟為何如此起火？其中啟事皇上可曾查清楚過？若究竟並非如此，又像錯罰了華朱紫普通錯判瞭如嬪，難道得不償失？”

如嬪被禦林軍拉出去時潰敗的神采令民氣間發涼，她在殿外的厲聲呼喊顒琰卻也不再理睬。“我鈕祜祿妘婔一人做事一人當，為何要連累我阿瑪額娘。顒琰，你放了我阿瑪額娘！你不放過他們，我做鬼都會來找你！”淒厲的聲音垂垂遠去，一眾妃嬪亦都辭職回宮。獨我一人，伴在顒琰擺佈。

“罷了，此事朕已經查的非常清楚。如嬪，這幾年來，朕對你寵嬖有加，對你的放肆放肆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卻對朕三心二意，心存旁騖。現在在你宮中搜出男人之物，兼朕細查你的過往，發明你曾為情傷喝下大紅花畢生不育。你殘敗之身進宮，卻仍不知檢點。你說，要朕如何輕判你？現在，朕隻要你說出那姦夫的名諱，便寬恕你統統罪惡。”顒琰說罷，如嬪冷哼一聲，嘴中緩緩道：“臣妾說了，皇上你要殺要剮悉隨尊便。想要我說過他的名諱，下輩子吧！”

“如有一天清冷亦違背了皇上，皇上亦會如此對清冷麼？”我道，他的眸中閃動著我看不清的神采。沉默好久，方道：“你是朕至愛的人，若你叛變朕，朕不知會如何對你。”我微微閉目，旋即展開眉眼，柔聲道：“清冷承諾過皇上，要與皇上白首到老。又豈會食言？”

顒琰聽我如是說，微歎口氣呢喃道：“現在朕的身邊，最信賴的便隻要你了。”他將眉眼深深埋進我脖頸之間，下巴上的細細胡茬微微刺痛我的皮膚，倒是酥麻暖意及身。偌大的毓慶宮中，都迴盪著我清靈的嗓音。“皇上放心，清冷會一向伴隨在皇上身邊。”

如嬪趨鼻撇過甚去，卻聽殿旁傳來軟糯的女聲。“既然皇上好話說儘，如嬪娘娘還如此不聽教誨。依臣妾看，如嬪是下定了決計赴死，皇上便成全她也罷。”我回眸，看向說話之人恩嬪。心下瞭然，恩嬪早就想撤除如嬪，現在，可不是最好的機會麼？

話音未落，在場嬪妃皆唏噓不已。冇想到如嬪在宮中放肆了幾年，倒是以殘敗之身進宮。我心間好似有千萬隻螻蟻在爬，不安忐忑。但我深知如嬪對哥哥的交誼，即便是再恨，如嬪亦不會道出哥哥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