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娓娓聽罷，方纔感慨道。“亦不知是如何的女子，才氣令其側目。”細蓉琬笑不語。

“隻是徹夜麼？”南寧王略帶戲謔的神采靠近我，卻被細蓉擋在麵前，“還請王爺自重。”南寧王蹙唇，轉過身去。抱起石桌上的上弦古琴，回望我一眼，如水的長眸當中卻帶有淡淡憂愁。我心神一振，在如流光般的月光下，莫非是我迷了眼睛？卻不自禁莞爾點頭，對他表示。如此，便隻見他苗條的身影，抱著那上弦古琴漸行漸遠。

我見再無旁人，便慎重其事的看向裕敏，一字一頓道。“本宮將這件收藏的舞衣送給你，隻一樣但願你能記著。”裕敏緊抿著嘴唇，當真地點了點頭，聽我道。“你回宮以後，要好都雅管這一件舞衣，不得讓任何人打仗到這件舞衣，包含你的母妃。若你承諾本宮，待你長大，便可同本宮一樣，穿戴這身舞衣，作傾城一舞。你可情願？”

徒步走回清冷殿，隻覺這夜的經曆實在古怪。對於我來講，卻似一場夢魘普通。令人迷醉。

細蓉神采抿然，麵色忠誠。“細蓉明白，能做娘孃的姐妹，是華妃娘孃的福分。”細蓉雖不知鳳霏與李蘊之間的淵源，但看我神采嚴峻，又見本日皇上並非翻了她的牌子她卻並未宿在寢殿當中，亦略懂了一二。如此，二民氣機各彆的往回走。這一起，卻似比來時的路冗長了很多。

細蓉替我斟了一杯暖茶，吹了吹才遞給我，口中接著說。“傳聞當年先帝對南寧王的母親謹太妃極其寵嬖，可厥後卻不知是因為甚麼事情，謹太妃一朝得寵被打入了後宮，就連當年謹太妃為先帝誕下皇子亦冇法挽回先帝的心。謹太妃誕下皇子後一年，終究憂思成疾，長辭於世。”話到如此，細蓉的聲音戛但是止。我稍稍錯愕，南寧王的過往如此波折，怪不得我從他的目光當中，看到絲絲哀傷。原不是我迷了眼睛，看得昏黃。

這日午後，溫和的陽光灑在楊柳的樹梢上，似是給青嫩的楊柳枝條披上了一層淡黃的新衣。初春的輕風習習，拂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暢。我和鳳霏坐在百步亭裡，瞭望遠處，看乳母悉心攙扶著安陽在鵝卵石路上盤跚學步。安陽小小的身子被淡粉色鑲雪絲絨緞的衣裳裹著，遠看一團淡淡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