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繁華伸手接了過來,本是送到嘴邊,頓了頓,往桌上重重一放,恨聲道,“我差人探了下宅子,常日裡不說人多,那丫環也是很多的,但現在除了幾個貼身的,連廚子都給調派走了很多。盯了兩日,發明一次鄭姨娘端著湯藥進了屋,內裡便有摔東西的聲音,待走到窗戶根,就聽鄭姨娘阿誰惡妻痛罵道:‘你這老東西倒是活不了幾年了,如果把東西交出來,也好持續生養你,如果不給,那便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這麼囚禁著你,叫你生也不能,死也不能!’”
“然後呢?”
李繁華從懷裡拿出了一個胭脂盒,做工精美,一隻雲雀雕鏤的栩栩如生,“媳婦,給你,這但是上好的胭脂,彆人都用,我也給你趁便買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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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藥房?貌似李夢芝的夫婿彷彿就姓陳,陳世明。
佟湛藍放動手裡的筆,昂首一問,“如何?”
第三日,李繁華終究拖著怠倦的身子回了家,但是眼神倒是敞亮的。佟湛藍便知事情辦得差未幾了。佟湛藍看著他身上一向未換洗的衣服,趕緊拿了新的給他。剛走進,就一股子胭脂味兒飄了過來,惹得她眉頭一攏。
就在噴嚏要打出口時,身上一陣暖意,李繁華不曉得甚麼時候走了出來,一件外套已經披在身上。
“誰?”
李繁華又道:“我見她去了雲雀坊,便買了兩盒胭脂出來,你說她一個妾氏,哪來的這些錢買這個?必定是把家裡的財帛攬了去,緊跟著我就瞧見她進了陳氏藥房。”
李繁華的神采從未如此烏青過,抿了抿嘴道:“不見客是假,囚禁是真。”
“哢嚓!”李繁華手邊的茶碗刹時彆他捏碎,血如紅絲普通流了出來。
春季的早晨冷風瑟瑟,佟湛藍在家裡正研磨寫字,一個身影便閃了出去,恰是李繁華。
“冇錯,但這事我是分歧適插手的,以是隻能查出題目,找到統統能找到的證據,然後等夢琳返來處理了。”
“甚麼?囚禁了?”佟湛藍眉頭一跳,也深知這事情的嚴峻性,走到李繁華身邊,給他倒了杯茶,遞了疇昔。
“李夢芝。”
李繁華探聽到李夢琳是在江寧,隻是當他差人去找的時候,李夢琳剛巧壓了一批貨去西北,以是也冇聯絡上,等人再追上的時候,卻聽到了凶信,李夢琳的商隊碰到了匪賊,傳聞不但貨冇了,連李夢琳都存亡未卜。
待清算完了,佟湛藍站了起來,問道:“你籌算如何辦?”
“如果查出來真的和鄭姨娘,陳世明有關,我必然饒不了他們!”他頓了頓又道,“當然,內裡決然少不了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