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欣悄悄撇嘴,真感覺我辛苦,別隻掛在嘴皮子上,有種免了存候啊?但想也曉得是不成能的,她淺笑道:“娘娘您不也是每日夙起嗎?您也一樣辛苦啊。”辛苦了彆人,而辛苦本身,就為擺一擺中宮威風,在她眼裡不值得,在皇後眼裡,隻怕是大大的劃算呢。
公然,皇後將目光定格在姚佳欣身上,“此事乾係到賢妃你,不知你可情願寬恕熹常在?”
她隻是略微沾了沾嘴唇,便放下了茶盞。
寧嬪雖不承認皇後的說法,但也不敢與皇後科罪,她神采灰沉沉道:“皇後孃娘當真仁慈。”
姚佳欣端起那精彩的琺琅茶盞,稍稍一聞,便曉得是最頂尖的明前龍井。公然不愧是皇後,拿來待客都是這般好茶。
太好了,終究能夠散場了!
卻見寧嬪一臉嫌惡隧道:“齊嬪暗害賢妃與六阿哥,罪大惡極,皇上與賢妃姐姐寬弘大量,寬恕她性命,還儲存她的嬪位封號,已經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她這類暴虐之輩,那裡還配出來給皇後孃娘存候?!”
之前有齊妃的時候,皇後老是會對齊嬪先開炮。現在冇了齊嬪,皇後天然第一個要“體貼問候”就是姚佳欣了。
皇後實在冇想到賢妃如此坦白,微微有些訝異,她淺笑著說:“賢妃你尚未養好身子,便夙起向本宮存候,真是辛苦你了。”
皇後頓時老臉丟臉極了,賢妃這話,的確是明晃晃的指責!
說著,皇後又暴露遺憾的神采,“隻可惜少了齊嬪mm和熹常在,好久不見,本宮倒是馳念得緊。”
這朗吟閣是臨湖而建的小閣樓,坐在二樓窗前扶手椅上,品著汪常在親烹的茶,瞭望著西山群嵐,聽著竹葉瀟瀟之聲,倒是真真不錯。
寧嬪歡天喜地,擁著姚佳欣,一妃一嬪往朗吟閣而去。
姚佳欣淡淡:“臣妾是皇上的賢妃,可不是她熹常在的賢妃!臣妾辦事,天然要到處以皇上為先,而非以熹常在為先!
懋嬪見狀,倉猝站出來當老好人:“皇後孃娘賢德寬仁,嬪妾們都是曉得的。隻是那熹常在實在不成體統,不值得您為了她,惹了皇上不歡暢。”
“賢妃產後一下子就療養了兩個月,身子但是大好了?”皇後一臉端莊,口氣賢德。
姚佳欣淺笑不語。
姚佳欣心中嗬嗬噠,皇後這是想把鈕祜祿氏放出來,好再咬我一口?想得倒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