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倉猝要爬起來,胤禛忙挑開紗帳,謹慎地將她扶了起來,嘴上指責道:“身子重了,不要起得這麼急,輕易動了胎氣。”
姚佳欣笑了笑,“皇上目光極好,這帳子非常高雅呢。”這個色彩和順而不刺眼、粉而不俗,大女人小媳婦都能用。
胤禛握著恬兒那柔嫩的小手,道:“實在,朕原是籌算略微重些措置李氏,再晉懷恪為固倫公主,如此一來,便無人敢驕易懷恪了。隻是你這般心底寬和,現在也隻是將李氏降為齊嬪罷了,懷恪現在又有了身孕,即便不加封,也無礙了。”
聽了這話,胤禛目光裡儘是欣喜與讚成,他點頭道:“如此也好。”
聽了這話,姚佳欣暗自咋舌,一等東珠隻減色大東珠的存在,天子、皇後朝冠的冠頂鑲嵌的便是大東珠,大東珠普通數量極其希少,底子冇法湊成手串。是以一等東珠的手串,便已經是最貴重的東珠手串了!
“醒了?”那是個溫厚溫和的男高音。
而這串東珠,清楚比她之前享用的那一耳三鉗的東珠耳環上的東珠大了好幾圈!擱在手裡沉甸甸墜手,一顆顆光彩圓潤,每一顆都足有拇指肚大。
胤禛鬆了口氣,他還真擔憂恬兒過用心軟、為春氏討情呢。
額……我不是阿誰意義啦。
姚佳欣不由心安很多,寧嬪不是笨伯,略微一提點就充足了。
胤禛的目光悄悄落在姚佳欣的小腹上,“已經快八個月了,朕已經遴選了幾個接生嬤嬤,都已經叫粘杆處徹查過了。”
姚佳欣莞爾,“是啊,我終究能夠放心待產了。”但願皇後不要再鬨幺蛾子了。
胤禛長長吐出一口氣,“朕認得,這珠帳……恰是客歲懷恪下嫁,朕犒賞的嫁奩。”
那是天然,在太後眼裡,春氏早已是一枚棄子。
至於其他禮品,倒是都不犯諱諱,特彆是那幅香雲紗珠帳,藕粉色香雲紗上綴滿了藐小的米珠,彷彿漫天星子,姚佳欣很喜好,便叫直接換上用著了。這藕粉雖是粉色,卻並不鮮豔,略微有點泛紫,有些似皮粉,看上去非常和順,與她的年紀正合適。紗帳薄如蟬翼,輕若雲煙,風一吹,紗帳婆娑收回輕微的沙沙之聲,故得“香雲紗”之名。
見娘娘對峙,許嬤嬤不敢再多嘴。
胤禛忙解釋說:“當時還是夏季裡,懷恪一向未曾用,這珠帳還是極新的,恬兒放心用便是了。”
“啊?”姚佳欣驚了一下,懷恪公主竟然把嫁奩送給了她?
而一等東珠隻要帝後、太後的朝冠上纔可鑲嵌,才氣夠製成耳環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