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欣忙道:“春氏的確招認出皇後,隻是並無甚麼證據,是以嬪妾也不敢胡思亂想。”
裕嬪苦笑:“我身子倒是好得很,隻是整日無聊,不做點針線,還能做甚麼呢。”
“恬兒……”胤禛心頭大暖,朕的恬兒就是這般傾慕朕,到處為朕著想。
在這點上,太後不得不承認,這姚佳氏的確很會做人,這不但是賣了齊嬪一脈情麵,更是讓天子更加念姚佳氏的好,看模樣等姚佳氏誕下孩子,哪怕是個公主,也少不了一個妃位。
裕嬪的近況,姚佳欣也是曉得的。但裕嬪冇有過量往她碧桐書院湊,想想疇前,裕嬪可好幾次往她那兒湊,意在蹭四爺陛下的寵嬖,現在卻冇有這麼做。隻純真湊趣她。
想也曉得,繡如許一床小被子,該是多費時吃力,姚佳欣受之有愧,忙道:“你才產後冇多久,該好好療養纔是。”
搖床上,五阿哥弘晝正熟睡著,幾日不見,這孩子又胖了一圈,胖得雙下巴都出來了。
姚佳欣看得心喜,隻恨不得上去捏兩把。
裕嬪含笑相邀:“姚姐姐若冇有彆的事兒,不如去我的映水蘭香坐坐吧。”
說著,太後一臉慈愛地看著她,“還是你最識大抵,還在天子麵前給齊嬪求了情,這才保住了些許顏麵。”
“對了,”胤禛歎了口氣,“朕已經許了懷恪,能夠每月去探視齊嬪一次。”
太後點了點頭,“你即將分娩,皇後也養了四公主,也算是各得其所了。”
此次來存候,裕嬪完整就是個烘托。直光臨告彆,太後才適時地扣問了五阿哥弘晝的近況,裕嬪恭恭敬敬答了。
“我比來閒得慌,以是繡了一件小繈褓,正要送給姐姐。”說著,裕嬪忙叫貼身宮女葵兒取出那件小被子,三尺見方的軟綢薄被,上頭以五彩絲線繡著法螺、金輪、寶傘、白蓋、蓮花、寶瓶、金魚、盤長八種吉利紋,一針一線,非常邃密。
太後又道:“下次記得把弘晝也抱來,哀家有些日子冇見這孩子了,必定長胖了。”
太後歎惋道:“這春菱,疇前也是個端方和順的丫頭,冇想到竟變成這般暴虐的女子,天子來跟哀家稟報,哀家另有些不敢置信呢。”
四月的陽光已經有些有些燙人,素雨忙撐起一柄二十四骨的五彩絲鷺鷥芙蓉滿穿傘,頓時如置身陰涼。
太後唏噓,“一個春氏也就罷了,冇想到齊嬪竟如此胡塗!”太後老臉皺巴巴的,儘是怨怪地嗔道:“還帶累哀家的孫兒孫女也跟著一起冇臉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