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細姨瞄了一眼淡定的弟弟弘昴,眸子子咕嚕一轉,他低聲問:“該不會是抓了胭脂或者是花朵之類的東西吧?”
弘細姨又低聲問:“那九弟當時抓了甚麼?”
弘旭也很歡暢,記得前次出宮是因為十三叔壽辰,他奉汗阿瑪旨意前去拜壽。隻是十三叔為人拘束,不似懷恪姐姐府上這般安閒風趣。
弘旭淡定隧道:“是額娘奉告我的。”
弘旭低聲道:“你當時抓了一隻紅色的小木馬。”
現在好不輕易能出宮放放風,可不是樂壞了麼。
都快入夏了,又是鄰近晌午,三弟卻連如許的暖風都吹不得。
至公主懷恪與額附傅興的季子富察清濯滿週歲,雖隻是小孩子的抓週宴,倒是高朋雲集,富察家各房少不得都備了厚禮前來,另有皇子阿哥便足足來了六位,體弱多病的三貝勒弘昀在福晉伴隨下給小侄兒戴上一隻赤金長命項圈,心中萬分戀慕姐姐姐夫是如此多子多福。
三福晉倉猝從袖中取出止咳平氣的丸藥,親身奉侍三貝勒服了藥。
懷恪笑容和順地問候了三弟弘昀的身子,又體貼了一下宮中的幾個幼弟們的課業,天然然了,問候的重點天然是在中宮的幾位嫡皇子身上,五阿哥弘晝和七阿哥弘旬隻是順帶體貼一下。
除此以外,便是尚未分府的五六七八九阿哥,這一串幼年皇子一個個興頭都極好,唯獨年長的六阿哥弘旭和五阿哥弘晝略微矜持些,儀態還算慎重,而八阿哥弘星早已鎮靜得恨不得蹦起來。
懷恪憂愁地歎了口氣,她這兩個弟弟,一個病懨懨的,另一個被汗阿瑪嫌棄以後便是如此頹廢模樣。
不管八弟九弟,都真是叫人操心啊。
看著弟弟這幅囧得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弘小旭暗自對勁,他這個弟弟從小就玩皮,折騰壞的物什不計其數。
懷恪看在眼裡,悄悄感喟,三弟這般模樣,可不是長命之相,說著,她倉猝叮嚀道:“窗戶都關上吧。”
留春園。
弘細姨不由更加獵奇了,“九弟到底抓了甚麼?!”
弘細姨星眸一圓,“那你如何記得我抓了小木馬,還給一屁股……咳咳,弄碎了?”
懷恪低聲問身邊人:“弘時冇來嗎?”
很快,清濯肉呼呼的小手一把抓起了那枚鎏金的小快意——因為這個色彩最刺眼。
弘細姨:“額……”六哥必定是曉得九弟抓了甚麼,並且必定不是好東西!
“啊呀!”清濯歡樂地拍了拍小手,便踉踉蹌蹌上前。
弘小旭黑線隧道:“你一歲半的時候,一屁股坐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