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蘭歡暢之餘,不免感覺遺憾,若四公主是個阿哥,那該有多好。
心蘭忙道:“那主子去後廚給您熬一碗益母草紅棗枸杞湯,您喝了就會好些的。”
心蘭輕手慢腳挑開帷帳,柔聲道:“主子,該起了。”
心蘭轉念一想,四公主看模樣是真的喜好她,她也儘管好生服侍著、哄著,今後叫四公主把她贈與六阿哥不就是了?
姚佳欣一愣,“四公主抱病了?”
泓麗更加氣惱了,“說不喝就不喝!”說著,泓麗手一揮,一把打在了那碗益母草紅棗枸杞湯。
話說這小宮女心蘭自打去了菱香閣,這四公主倒是待她極好,立即將她抬成了一等宮女,還賜她上好的胭脂水粉、簪釵珠環,一應粗活都不叫她做,隻叫她貼身服侍,還經常噓寒問暖,連那些個老資格的嬤嬤都被比了下去。
泓麗大驚,“我不是用心的!快傳太醫!”
濃雲神采有些不喜,“宮裡的太醫那可都是服侍主子的,哪有給主子瞧病的事理?何況那心蘭隻是燙傷了手背罷了。”
泓麗烏青著小臉點了點頭,一掌控住了心蘭柔嫩的小手,目光凝睇著心蘭那儘是體貼的小臉,非常打動隧道:“心蘭,多虧有你。”
姚佳欣正在書房臨帖,便見濃雲快步跑了出去,“主子娘娘,方纔四公主傳召太醫去。”
泓麗咬了咬牙,“倒也不是特彆疼,就是特麼難受……”——還渾身有力,像是被抽暇了似的,腹部更是模糊鈍痛。——這類痛也不是特彆疼,反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女人來月信,都這麼遭罪嗎?
心蘭一時不防,藥碗頓時傾倒,滾熱的補湯便澆在了心蘭那烏黑如玉的手背上。
“肚子疼……”泓麗咬牙爬了起來,傴僂著身子,貝齒緊咬。
心蘭忽的想起了賞花宴的事兒,低聲道:“明日就是賞花宴了,主子您……還要去嗎?”——介時五阿哥六阿哥隻怕都會現身,心蘭自是盼著去的,但公主來了初潮,恰是需求歇息的時候。心蘭想,六阿哥人在宮裡,隻怕這輩子都不會分府出去了,她不必急於一時。
這一日,天微微亮,心蘭便早早過來當差服侍公主了。
泓麗立即把小臉扭了疇昔,“我不喝!”
心蘭隻得柔聲道:“主子放心,這藥不苦,主子還特地加了紅糖呢。”
心蘭雖說來四公主身邊冇幾日,但也實在感遭到四公主待她極好,看到公主如此驚駭的模樣,心蘭也不由心疼,趕緊握著泓麗公主微微發涼顫抖的小手,柔聲道:“您彆怕,主子這就給您取潔淨的褲子來,另有月事帶子,主子這就去給您縫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