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苦笑:“敦嬪做朱紫的時候也是本宮的宮裡人,約莫是本宮太不會做主位娘娘了,竟叫偏位一個個都如此恨本宮,恨不得置本宮於死地!”
粹嬪必然會感覺,寧妃必定會否定當年之事,但是寧妃的否定卻不敷以撤銷弘旬的思疑!如此一來,弘旬就必定還會去找繡簾,粹嬪與繡簾便會持續教唆誹謗。
寧妃隻感覺鼻中酸澀,“當年事情,是我對不住你,但我底子冇得挑選!我若不殺了你的生母,你生母與敦嬪便關鍵我性命!!”
陳嬤嬤有些躊躇:“六阿哥已經貴為睦親王,又即將迎娶富察家的格格。十阿哥固然也聰明聰明,文武出眾,但身份差得遠了。”
長此以往,寧妃弘旬母子還是要如粹嬪所願那般,再也不複母子之情,乃至成為仇敵!
說道此處,寧妃恨得咬牙切齒。
弘旬深深低下了頭去,寧額娘害死她的生母,但也一樣與他有恩。當年因有寧額娘庇護,他才氣安然出世,厥後又有這十數年的扶養之恩……他畢竟是虧欠寧額孃的。
想到此處,寧妃眼底劃過一絲狠辣,“本宮記得馥兒已經是望仙館的二等宮女了。”
但這統統,畢竟隻是他的期望了。
弘旬沉默了,“兒臣……”
寧妃吼怒著說出這番話,她淚水也一刹時滴下,“旬兒,你的生母汪氏原是我宮裡人,從潛邸到宮裡,我對她不薄啊!當初也是因為有我到處庇護,她才氣平安然安生下你!”
粹嬪設下的這個局,雖不算高超,卻切中了寧妃的關鍵——兒子!
不過弘旬……到底還是念幾分母子之情的。不白費她冒這個險,將當年舊事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