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如何聽不懂這話裡的意義,內心更加膈應了,一個閨閣女子,竟如此輕浮!胤禛強忍著怒意道,“不過皇額娘說得對,都十六歲了,也該指婚了!”
胤禛神采陰霾得像是暴風雨前夕,“如何?給誠親王做側福晉,還委曲了你不成?!彆忘了你隻是烏雅家一個庶女,讓你做親王側福晉,朕已經是看在皇額孃的麵子上,給你莫大的汲引了!你可彆不識汲引!”
慈寧宮,炭盆裡的紅籮炭燒得通紅,映得烏雅如蕙一張小臉也紅彤彤的。
太後也有些摸不著腦筋,“天子的意義是——”
太後心下有些不悅,她們烏雅氏的格格那裡不如佟佳氏女了?現在眼瞧著有望與姚家聯婚,如蕙這死丫頭眼睛卻還盯著天子!也不瞧瞧,天子打出去,眼裡可曾容得下她?
胤禛這一沉默,叫太後一喜,感覺這事兒有戲。
想到此,烏雅如蕙還是有些不甘心,宗室福晉固然還算高貴,但那裡比得上為妃為嬪更光榮顯赫?
被兒子甩了臉,太後的神采也有些不多數雅,但事已至此,也隻能叫如蕙嫁疇昔了。庶女做親王側福晉,也不算屈辱了門楣。
哪有孃家侄女服侍姑母一輩子的事理?夙來隻要兒媳婦纔有任務服侍婆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