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搓著尚且有些生硬的雙手,撇嘴道:“我們這位皇後孃娘,明顯都這般身子骨了,如何還不肯消停?!”
姚佳欣笑了,齊妃的確就這脾氣,她忙問:“如何?皇後還冇有免了嬪妃們存候嗎?”
隻見齊妃怒容難掩,大步短促便進了殿中,渾身裹挾著外頭寒意,一張老臉幾近要結冰,她強忍著怒意屈了屈膝蓋,“見過貴妃娘娘!”
姚佳欣那齊妃那幾欲發作的怒容,挑眉問:“齊妃這是如何了?”
寧妃調笑著道:“要不,齊妃姐姐就自請去侍疾好了!如許至公主就不消辛苦了。”
裕妃微微蹙眉,白胖的臉上暴露不喜之色:“至公主已經是富察家的兒媳婦,要相夫教子,照拂公婆!為皇後侍疾,不該選出嫁的公主。”
裕妃笑嗬嗬道:“姐姐消消氣吧,皇後孃娘但是為年氏請封了一個嬪位,年氏以高麗蔘酬謝,也算不得甚麼。”
如此一來,鏤月開雲殿也安生了很多。
八兩重的高麗蔘——小年糕脫手還真是風雅啊。
“啊?”姚佳欣驚詫,冇想到皇後病重,竟然還能鬨這麼一出幺蛾子!
寧妃沉吟半晌,“貴妃姐姐,不如您叮嚀敦嬪去侍疾吧。”
寧妃撇嘴,“敦嬪是多麼嬌貴的身子骨,那裡會自討苦吃?之前她就是因為給皇後侍疾,才染了病,一下子病了大半個月呢!”
寧妃冷哼:“皇後孃娘怕是感覺本身過兩日便會好轉呢!”
姚佳欣沉吟半晌,淡淡道:“皇後既然之前指了年氏侍疾,我們就彆管了。”
彆看寧妃這般惡語抱怨,但在鏤月開雲殿的時候卻未曾失禮。反倒是齊妃……
姚佳欣掃了一眼炭盆中燒得熾熱的紅籮炭,幽幽道:“本宮懷著身孕,不能勞累。這宮務還得你們倆多上心,皇後那邊既然病了,也切勿虐待了半分,有甚麼好東西都撿著好的、大張旗鼓往鏤月開雲送。”
聽了這話,齊妃狠狠瞪了寧妃一眼,很明顯,齊妃也不樂意去對著皇後那張老臉。
寧妃又哼道:“不過她留下來一隻八兩重的高麗蔘!”
齊妃更加火冒三丈:“敦嬪嬌貴,莫非我的懷恪就合該去辛苦受累、感抱病氣嗎?!”
“可不是麼!”齊妃跺了頓腳,頓時對裕妃有幾分好感,“清兒還小,離不開生母!何況又是這麼寒天兒,如果每日入宮侍疾,這底子就是折騰人嘛!”
蕙纕的死,並冇有在宮中掀起太多波瀾。哪怕是鏤月開雲殿,也一如平常,皇後考慮了些日子,在胡忠良的建議下,汲引了從二等宮女中汲引了蘭澤、蘭佩充作一等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