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樂頤忍不住道:“娘娘,不是妾身背後說人好話。都是做女人,誰不是從媳婦熬過來的?怎的一朝熬成婆,便是這般可愛麵孔?!”
六娘樂筠小臉一呆。
但姚佳欣的腦筋裡卻蹦出“殺母奪子”這四個字。
六娘樂筠小聲隧道:“娘娘,我們爺的確是記在太福晉的名下的。隻是――貝子爺的生母實在是太福晉的孃家旁支姐妹,出產的時候被老貝勒爺的側福晉所害,死於產後大出血。是以貝子爺自小是被太福晉哺育長大的。故而爺非常孝敬太福晉。”
姚佳欣聽懂了六孃的意義,這明海還是在極力照顧六孃的,但鹹安宮官學每旬日才得一日休沐。
現在,姚佳欣是真的光榮,四爺陛下把太後給節製地甚麼幺蛾子都不敢生。不然,她那裡有這般好日子過?太後烏雅氏的段位,那可不是皇後那種犯蠢級彆的,真要與她難堪,還真夠她喝一壺的。
聽到四娘這脫口而出的話,姚佳欣不由一愣,“甚麼?明海不是瓜爾佳氏親生的?可本宮明顯記得明海是嫡出。”――不然這爵位也不會落在年幼的明海身上,而應當落在他庶出長兄身上纔對。
總這麼逆來順受如何成?
六娘也忙起家屈了屈膝蓋,“娘孃的話,妾身自會轉告太福晉。”隻是那小臉上,仍舊有些惶恐,“隻是……太福晉夙來體弱,她如果不便入宮,還請娘娘不要見怪。”
姚佳欣蹙了蹙眉毛,在宮裡儲存了這些年,讓她有些多疑。聽著這些後宅算計的舊事,總感覺透著詭計的味道。
孝道大於天,做兒子是千萬不能違逆母親的。不然落下一個“違逆不孝”的名聲,這輩子是宦途就完整毀了。
姚樂筠起家做了個利落的萬福,“多謝貴妃娘娘掛懷,太福晉體弱多病,剋日來已經是大好了。”
本來另有這麼一樁事兒。
無子的正妻,選孃家旁支的姐妹出來幫襯,也是常見的事兒。
六孃的意義,姚佳欣也是看出來了,六娘不過就是想忍一時之氣,歸正那太福晉體弱多病,說不準熬幾年就……
唉,趕上個不講理的婆婆,對女人而言還真是災害。
“唉!”姚佳欣長長歎了口氣,“這個小傻包!”
姚佳欣看在眼裡,心道:看模樣這明海對六孃的確是不錯。
姚佳欣無語了,她都情願給自家妹子撐腰了,六娘竟然又慫了?
姚佳欣神采沉了沉,“做兒媳婦,孝敬長輩是應當的,但也不能逆來順受。”
姚佳欣雖與六娘冇有太深厚的情分,但姚家的女兒也不能叫人這般欺負,便淡淡道:“轉告你家太福晉,如果身子好利索了,就來本宮這裡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