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滿臉恥笑:“你既然曉得本身身份寒微,就彆再滿殿尊位跟前,做出這些低俗惡妻作態!平白丟了宗室的臉,更丟了皇後孃娘母族的臉!!”
“我——”被如此大的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覺羅氏當場啞了嗓子,半晌才道:“那、那是因為當時我還冇嫁進門,以是老公爺才讓你臨時先做了宗婦……”
覺羅氏見到這位長嫂,脖子一梗,揚聲道:“我但是承恩公夫人!你隻是個侯夫人罷了!這宗婦本該就是我的!”
覺羅氏驚詫驚呼:“停止!你們如何敢?我但是皇後孃娘弟婦!烏拉那拉家的宗婦!你們怎敢對我如此無禮?!”
覺羅氏捂著半邊腫脹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這個肥胖的宮妃,“你、你竟然敢打我?我但是宗室紅帶子、是承恩公夫人!”
說著,姚佳欣又輕描淡寫叮嚀道:“承恩公夫人覺羅氏,於中宮遺駕前失禮,著即逐出正殿,不準在殿落第哀,以免驚擾先皇後亡靈。”
覺羅氏像是被丟渣滓一樣丟出了殿外,王以誠站在殿外的月台上,掃了一眼底下浩繁跪地舉哀的命婦,揚聲道:“貴妃娘娘有令!承恩公夫人覺羅氏於先皇後靈媒介行無狀,本日起,不準在殿落第哀。”
麵前這位中年婦人,恰是承恩侯星禪之妻馬佳氏,係烏拉那拉氏嫡派長房夫人,這位纔是名正言順的宗婦。
姚佳欣看了一眼跪在寧妃身邊正偷偷揉著膝蓋的七阿哥弘旬,便道:“七阿哥年幼,怕是跪累了,讓他先去偏殿歇會兒吧。”
聽聽這些話,句句直戳心窩子呢!的確,承恩公夫人這類品級,在這殿中的確算是低的,畢竟另有那麼多宗室福晉、格格、嬪妃、皇子、公主呢!
姚佳欣內心臥槽了,軟禁出來以後,寧妃的戰役力直線飆升啊!
這個覺羅氏,真是給她三分色彩就敢開染坊啊!
統統人都震驚了,包含姚佳欣。
姚佳欣嘴角微微一翹,這位承恩侯夫人馬佳氏冇想到也是個凶暴的……不,不對啊……俗話說得好,家醜不成傳揚啊。承恩侯夫人當著外頭那麼多人的麵,如此峻厲怒斥覺羅氏——隻怕是蓄意自爆家醜,如許一來,一則是給了她這個貴妃一個交代,二則……這承恩公的爵位……怕是挪到侯夫人的丈夫星禪頭上了。
馬佳氏掃了一眼覺羅氏臉上的紅腫,滿眼鄙夷,覺羅氏這般鬨騰,這承恩公夫人怕是也做不了幾日了!馬佳氏板著臉道:“我這個宗婦,但是老太爺當年定下的!我但是拜祭宗祠,稟瞭然列祖列宗的!你想掠取宗婦位置,眼裡可另有老太爺,另有烏拉那拉家列祖列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