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大家都說,是因為貴妃誕育雙子,產後傷身,皇上心疼,以是心機都放在體貼貴妃了,得空理睬六宮嬪妃。
六月裡,原是已經很酷熱了,但姚佳欣體質太虛,底子一點都不感覺冷,一些輕浮綢緞料子的衣裳都尚未上身呢。
“她不好,便誰都得不了好。”敦嬪年氏含著淚水,儘是幽怨隧道。
彈完一曲《長門怨》,年氏拭了拭眼角的淚珠,皇上已經一個月冇翻她的牌子了。
寧妃手中搖擺著一柄蘇繡牡丹團扇,“六月盛暑,懋妃那邊總嚷嚷著冰不敷用,齊妃也跟著裹亂,吵吵擾擾,真是叫人耳根子不平靜。”
胤禛笑著在她手心一筆一劃寫出“昴”字,“是二十八星宿之一。昴宿可定四時,《尚書堯典》有雲:日短星昴,以正仲冬。朕感覺這兩字都還不錯。”
姚佳欣道:“梳個圓髻就行了。”
日字旁大多數好聽的字眼兒已經讓彆人給占去了,乃至於七阿哥弘旬的名字那樣平平無奇。四爺陛下能挑出不錯的字眼兒,定是好不輕易考慮出來。
“娘娘,這《長門賦》可不吉利,您快彆唸了。”菊簪忙道。
如此她這倆雙生包子便是星昴兄弟了。
裕妃笑了,打量著碧紗櫥中,七阿哥弘旬正躺在一方四周合圍的花梨木小床上熟睡著,“七阿哥養在正殿也有些光陰了,瞧著白胖了很多。”
姚佳欣撫了撫略顯疏鬆的圓髻,赧笑道:“臣妾身子倦懶,也未曾好生打扮,讓皇上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