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忠良深深低下了頭，“娘娘彆這麼說，實在主子……”胡忠良到底不敢將實話說出口。

撂下這句話，胤禛拂袖而去。

胤禛眉頭皺得老深，“事到現在，你還要推委罪惡嗎？”

聽到這個的矢語發誓，胤禛心頭不免鬆動了三分，若皇後對誰另有情分，那便是母族了。

“主子……明白了。”胡忠良艱钜地說出了這幾個字。

皇後苦笑，皇上對她的思疑，竟深到如此境地，連如許的實話都不肯信了！皇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巫蠱之術，不管一次還是兩次，都是極刑。臣妾冇有需求扯謊！”

皇後一時喉嚨哽咽，半晌後，她含淚凝睇著胤禛：“臣妾妒忌，是因為臣妾至心傾慕皇上，以是纔沒法忍耐皇上寵嬖彆的女人。”

聽到“廢黜中宮”四字，纔剛站起來的皇後再度渾身一軟，又一次噗通倒在了冰冷的空中上，渾濁的眼中儘是絕望。

“臣妾……明白了。”皇後用顫抖的聲音說出了這幾個字。

“甚麼‘旁人的孩子’？那是朕的嫡親骨肉！！”胤禛暴怒如雷，“即使李氏有錯！朕的孩兒有何錯之有？！”——即使李氏當年氣得皇後難產，皇後過後要殺李氏便罷了！憑甚麼要傷害朕的孩兒？！

皇後心中隻覺哀思萬分，皇上……這是要讓她自裁啊！

“搜宮的時候，臣妾並未看清埋在花木下的巫蠱娃娃上頭寫了誰生辰八字，但想必十有八九就是敦嬪方纔短命的小公主的。”皇後緩緩到來，她嘴角噙著嘲笑，“要搜宮的是敦嬪，也一樣那麼偶合就搜出了敦嬪想要的東西。皇上莫非一丁點都不思疑嗎？”

皇後淚眼恍惚了視野，“傾慕是會叫人瘋魔的……傾慕本身丈夫的女子，若得不到丈夫的庇護，都會變成臣妾這類妒婦、毒婦！”

“但是——另一個巫蠱娃娃並非臣妾所為！”皇後又俄然喊叫道，“臣妾隻謾罵了貴妃，另一隻巫蠱娃娃是嫁禍！”

胤禛心底一沉，放在才九州清晏，那兩隻巫蠱娃娃的確有些分歧之處。以皇後現在的孱羸身子，的確是冇法親手製作巫蠱娃娃了，他原覺得是皇後身邊的宮女替她做的……

皇後驚詫失容，心口一陣劇痛，隻要皇後的父兄纔是世襲罔替的承恩公！若她不再是皇後，那烏拉那拉家也不再是承恩公世家！她的親弟弟五格，將會被她扳連，肅除爵位，貶為庶人！烏拉那拉家的世代後輩也會成為罪孽以後！世代永無翻身機遇！！

胤禛神采嗖地黑沉了幾分，“據朕所知，你最恨的是貴妃，其次便是敦嬪吧？！”——以是皇後說這些話，一定不是推委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