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又忙道:“貴妃姐姐存候心,臣妾已經將那小寺人押去了慎刑司,也著人在暮雲的屋裡藏了火摺子和火油,很快就能‘人贓並獲’!”寧妃的語氣刹時冰冷。
眼下,汪朱紫固然冇有毛病,但是……想到汪朱紫的主位寧妃,年氏就忍不住渾身發顫。
年氏二話不說,立即叫人籌辦了肩輿,趕去清瀾殿。
清瀾殿失火一時,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如何回事。
慎刑司的立即前去雲漪殿鎖拿了暮雲,便搜了暮雲的住處,公然搜出了證據——火摺子和火油。
年氏身上披著一件九成新的裡貂褂子,大步流星上前,眼中閃著淚花,“寧妃娘娘明鑒!嬪妾是冤枉的!”
寧妃原覺得勝利將皇後拉下水,不料翌日皇上卻俄然下了手諭,罰敦嬪一年俸祿並禁足三個月思過。
姚佳欣歎了口氣,“那暮雲是敦嬪的宮女,隻怕最後也頂多牽涉到敦嬪頭上。”
值此之際,內閣學士年羹堯當街縱馬、撞傷行人,遭到了右都禦史當朝彈劾,不但是彈劾年羹堯縱馬傷人,另有收受賄賂、結黨營私等多項罪名。
而暮雲也表示得貪恐怕死,一進慎刑司就宣稱是敦嬪娘娘叮嚀她這麼做的!暮雲說,是敦嬪妒忌汪朱紫有孕,纔要燃燒其殿宇,以此泄憤。
姚佳欣搖了點頭,忽的問:“對了,這走水一事,可查清是誰放火了?”
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四爺陛下的啟事。
寧妃打量著梨花帶雨的年氏,玩味地笑了,“不是本宮要狐疑你,昔日裡你的確與汪朱紫有不睦之處。”
對於年氏的到來,寧妃稍稍驚奇了一下,便立即叫人進殿了。
固然此中絕大多數彈劾都隻未實錘,但四爺陛下還是一道聖旨,將年羹堯貶出都城,遷鳳陽府知府。
胤禛咬牙切齒,“史貽直這個老不死!朕一向覺得,他雖是頭倔驢,但起碼為人樸重。冇想到——”這老不死倒是夠警省,朕才貶了年羹堯,史貽直便上摺子“其骸骨”了。接下來,朕隻需做做模樣,挽留一二,上演一出君恩臣重的戲,便能夠讓史貽直滾蛋了。
碧桐書院。
從一個二品內閣學士降為四品的知府,可謂是極重的獎懲了。
“是!”年氏貝齒咬得咯咯作響,“皇後想讓嬪妾與貴妃爭寵,以是安插了暮雲在嬪妾耳邊教唆。暮雲經常在嬪妾麵前說貴妃的好話,這點高常在能夠作證!”
年氏淚珠落下,哭哭啼啼道:“嬪妾和汪朱紫昔日不過就是幾句吵嘴罷了,那裡就至於要放火燒宮了?嬪妾實在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