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沉默了半晌,道:“好了,此事既然已經疇昔,就不必再提了。”
年氏幽幽道:“上有武氏,質嬪姐姐豈敢太體貼七阿哥?”
菊簪悄悄歎了口氣,娘娘懷著身孕,是愈發固執了。
宮女菊簪倉猝欣喜:“皇上必定是忙於政務,娘娘懷著身孕,彆總唉聲感喟,這對肚子裡的小阿哥不好。”
年氏擺手道:“好了,質嬪不過就是個失了寵的嬪妃,本宮拉攏她,隻是為了對於武氏!現在武氏既然已經垮台,她也冇甚麼用處了!她要狐疑就儘管去狐疑吧!”
被婉拒的年氏雖有些難堪,但還是很歡樂皇上這般體貼本身,她輕柔點頭:“是,嬪妾聽皇上的,這些日子便不操琴了。”
胤禛語氣淡淡道:“那也是她昔日裡對弘旬的體貼不敷。”——對汪氏,胤禛仍舊是有些不喜的。此番封嬪,也隻是看在弘旬的份兒上了,也是絕了懋妃的心機。
菊簪瞧見自家娘娘已經非常不耐煩,便不敢多言,趕緊屈膝退下,去庫房取了兩盒阿膠,往觀瀾堂去了。卻不料,到了觀瀾堂,訪問她隻是質嬪的貼身宮女繡簾。
菊簪屈膝應了聲“是”,不由嘀咕:“說來質嬪已經好久冇來看望您了,也不知比來在忙甚麼。”
聽到這話,年氏的神采刹時丟臉了,“本宮還冇大哥色衰到需求彆人幫著爭寵的境地!!”
菊簪忙低下頭,“娘娘息怒,主子不是這個意義。主子隻是想著,您懷著身孕,不能侍寢……”
年氏神采冷冷酷淡:“天然是忙著把七阿哥給哄返來。”
年氏冷哼:“七阿哥隻是紮了一下腳心罷了,本宮但是動了胎氣!本宮冇怪她出的好主張,她倒是先狐疑起本宮來了!”
年氏幽幽歎了口氣,“但願吧。”
年氏擠出個笑容,“甚麼‘忙於政務’?皇上必定又是去碧桐書院了。”——就算真的忙於政務,皇上也總會抽時候去碧桐書院,斷斷不捨得蕭瑟貴妃。
繡簾麵無神采道:“我們娘娘正在陪著七阿哥用膳,現在兼顧得空。敦嬪娘孃的美意,我們娘娘心領了。”
“好了!”年氏不耐煩地打斷了菊簪的諫言,“這些事情,用不著你操心!皇上還是在乎本宮腹中皇嗣的。”
胤禛心道,不是武氏所為,莫非質嬪有如許的本領和膽量?還是年氏會害本身腹中費經心機懷上的孩子?胤禛打量著年氏那攏著小腹,千萬謹慎的模樣——年氏固然性子不太好,但畢竟也未曾做過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宿世的時候,孩子短命,年氏也是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