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宮裡的四位新人,胤禛前後翻了納喇氏、海氏的牌子,第三回才發明裡頭少了年氏的牌子。
寺人道:“主子瞧著,年朱紫的架式不像是來存候,倒像是來發兵問罪的!”
而她又該如何辦?!
年朱紫驚詫,她倉猝道:“妾身另有事情要問娘娘呢!”
胤禛冇有再多問,因而翻了蘭承諾牌子。
年朱紫幾近要崩潰了,她立即拿了一百兩銀子叫宮女合璧去敬事房問了究竟,這到底是如何回事?敬事房莫非冇有把她的綠頭牌擺在顯眼處?!還是有甚麼人給她使了絆子?!
年朱紫咬牙切齒,隻恨不得撕了這個汪氏!現在卻隻得忍下這口氣,趕緊補上了禮數,年朱紫微微一屈膝,小臉上儘是憋屈,“妾身年氏,拜見寧嬪娘娘。妾身方纔一時心急,有失禮之處,還望娘娘包涵。”
氣憤的年朱紫不由分辯,便氣沖沖直欲闖進寧嬪的正殿。
一轉眼“欺君”的帽子又原封不動扣回了年朱紫頭上。
汪常在這話清楚是在質疑年家的教養。
寧嬪嘴角微揚,這個年氏竟然敢在她麵前玩弄教唆之術?
而現在,寧嬪這個從五品知州之女,卻能夠這般怒斥她這個正一品總督之女!
但這番話卻叫年朱紫深覺熱誠,被一介小小知州之女這般訓戒,昔日在家中,那些知府知州的女兒哪個不是滿臉賠笑湊趣奉迎?!
年朱紫本來是要直呼“寧嬪”的,但是見這兩個寺人眼神凶暴,她立即補上了“娘娘”的尊稱。
寧嬪冷哼,年氏曉得了是她發話裁撤綠頭牌,這個時候不來服軟,竟然還敢在找茬?!
寧嬪暴露了倦怠神采,她擺了擺手,“本宮乏了,你既請了安,便退下吧。”
然後,寧嬪神采一板:“汪常在跟從本宮多年,最是曉得本宮情意。她所說的話,恰是本宮的意義。年朱紫,你能夠退下了!”
汪常在見狀,立即揚聲道:“年朱紫如何又大喊小叫起來了?冇見娘娘已經乏累了麼!不管有的事兒,都等明日再說!”
年朱紫瞪眼汪常在:“如何,在清瀾殿,莫非汪常在能夠替寧嬪娘娘做主了嗎?!”
殿中,寧嬪正歪在軟塌上,懷裡抱著一隻毛色如雪的京巴犬,一下下順著毛,她嗤笑:“現在纔來存候?不感覺晚了點嗎?”
年朱紫神采發黑,“妾身當時隻是累了,並非病了!娘娘如何曲解妾身的意義?!”
“寧嬪撤了我的綠頭牌?!”獲得如許的答案,年朱紫嬌俏的小臉上儘是氣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