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濃雲便返來稟奏了,濃雲神采很丟臉:“主子娘娘,常朱紫說,是博爾濟吉特側福晉陪嫁侍女塔娜日前跑來嘴碎,還說是佟佳氏太夫人偷偷將鹿胎送進宮的。”
隻怕這裡頭另有些貓膩啊。
姚佳欣神采一冷,“傳本宮令,禁足常氏和蘇氏三個月。彆的,你去給本宮好好問問這兩個長舌婦,到底是從哪兒聽來這類話的?”
佟佳氏笑著道:“皇上隻是不準進宮鹿胎膏,又冇有不準宮中婦人服用。你這也是為了延綿皇家子嗣,吃點鹿胎又算得了甚麼?”
佟佳氏看出女兒那滿臉的不甘心,便抬高聲音安慰道:“六爺那兩個侍妾福薄,生的都隻是小格格,便也罷了。側院阿誰可進門日子不淺了,如果被她搶在前頭誕下六爺的嫡宗子,你都冇處哭去!”
以是自打三格格出世,後院妻妾世人便無人再有身孕了。
濃雲看了一眼西洋畫師郎世寧,躊躇了一下,附耳道:“常朱紫說,我們六福晉是假慈悲,為了懷上皇孫,竟偷偷服食鹿胎膏!”
但姚佳欣本能不信,“富察氏應當不至於如此。”
常朱紫和蘇常在不是甚麼高品級的嬪妃,就算富察氏真的服用鹿胎膏,又如何會讓這兩個八卦婦人曉得?
薑嬤嬤低聲道:“福晉,實在太夫人說得有事理。”
佟佳氏老夫人低聲道:“先帝爺的時候,後宮嬪妃多以此物補氣養血、調度宮寒,以是先帝爺纔多子多孫。”
富察氏蹙眉,“我又不是身子不好!!”
姚佳欣聽得神采一變,鹿胎膏?!
“是,主子明白!”
薑嬤嬤嗔道:“福晉也太賢惠了。主子就怕柏氏不循分。”
濃雲感覺實在想不通。
見福晉非常不悅,薑嬤嬤不敢多言,隻得趕緊將鹿胎膏給收了起來,看模樣福晉轉頭又要偷偷送人了。
佟佳氏隻當是女兒想通了,笑著點頭,“額娘已經是個未亡人,所求的也不過就是你們姐弟倆的安好。你弟弟現在尚在守孝,子嗣也隻得等今後了。但你這邊也得從速著纔是!不為旁人,就算是為了清鸞,你也得給她生個同胞弟弟,她畢生纔有依托啊。”
佟佳氏老夫人一臉責怪,“你自生了大格格以後,便一向冇有身孕。以是我才又托人炮製了這上等鹿胎膏。”
出了這檔子事兒,姚佳欣也冇心機作畫了,叮嚀郎世寧退下,他日再持續。
姚佳欣眉心緊蹙,前幾日富察氏的額孃的確進宮了,看模樣這點應當不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