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茝又抬高聲音道:“並且主子總感覺娘孃的病來得過分高聳,保不齊便是中了甚麼算計呢!”
皇後內心又氣又急,想發怒,卻連發怒的力量都冇有,渾身疲軟有力,彷彿被壓了巨石普通,連喘氣都格外怠倦。
見狀,宮女蘭茝鼓起勇氣,噗通一聲跪下,含淚道:“主子娘娘,甚麼都冇有您的身子要緊啊!與其留在園中窩氣受寒,還不如眼不見心不靜,回紫禁城養好了身子,再做計算!”
蕙纕氣得直頓腳,“皇上還不曉得要在園子裡住多久,娘娘孤身一人回紫禁城,莫非內心就會好受了?!”
九洲清宴,胡忠良一把鼻涕一把淚前來為皇後孃娘討情回紫禁城養病,胤禛看在眼裡,麵色固然嚴厲,內心卻終究鬆了一口氣。這個眼線,看模樣還是有些用處的。
蘭茝道:“紫禁城纔是端莊皇宮,皇上遲早要歸去的。娘娘現在歸去,也不過是比皇上早一步回宮罷了。等養了身子,便可驅逐聖駕迴鑾,這又有何不成?難不成皇上還會永久呆在園子不成?”
“本宮病中,藥一碗不落地喝著,如何不但不見好,反而更加嚴峻了?”皇後氣喘籲籲,指責地看著陶院令。
然後皇後畢竟是被蘭茝勾起了狐疑,若不是被算計,本宮如何能夠這麼久都不見好?
聽了這話,皇後皺眉深思,倒是蕙纕姑姑已經勃然發怒了:“說甚麼混話!娘娘如果走了,賢妃才真真是要一手遮天了!”
蕙纕倉猝道:“這不肯能!鏤月開雲殿夙來外鬆內緊,賢妃那裡有這般本領?!”
“嗻!”
陶院令又捋著斑白的髯毛道:“並且圓明園中濕氣重,娘孃的病症恰好是濕寒之氣所引發的。是以病氣纔會減輕。”
聽了這番話,皇後點頭:“蘭茝說得不錯!胡忠良,立即去請皇上準允!”
皇後神采一刹時冷厲了起來。
蘭茝這話,的確就是誅心之言!!
皇後終究被說動了,她點了點頭,立即喚了首級寺人胡忠良出去:“立即去九洲清宴,求皇上準予本宮挪回紫禁城養病!”
這話裡的意義,是讓皇後自請回紫禁城養病。
姚佳欣特地派了王以誠帶了慰勞品去看望懋嬪,成果才曉得,懋嬪不過就是咳嗽了兩聲,底子冇甚麼大礙。懋嬪純粹是受夠了每天服侍人,以是才尥蹶子了。
聽了這話,皇後不由更加憤怒,本宮的中宮大權現在落在了賢妃這狐媚子手中,本宮如能放心靜養?!
蘭茝淚落連珠,哭泣著道:“但是娘娘即便留在園子,還是得眼睜睜看著賢妃掌權?反而更讓娘娘活力!娘娘整日如許氣惱憂愁,身子又如何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