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消去找胤祚,我給她償命!我來償命!”
“那你也幫我說說好話!”
康熙三十七年,恰是草長鶯飛之際,雖春寒尤在,但愛俏的少年早已換上輕浮的春衫。
胤祚驚奇的昂首,他記得康熙是汗青上在位時候最長的,足有六十一年,且現現在太子職位安定,盛寵無人能及,覺得奪嫡之爭還早的很,不想竟現在就有了苗頭,且連這麼小的小傢夥竟都有了想頭。
胤祚點頭:“不好玩。”
胤禎如有所思,半晌以後回過神來,一臉獵奇道:“六哥,我傳聞小時候你和四哥乾係最好,同吃同睡,你種痘的時候,還是四哥不眠不休的照看,才得好轉——為甚麼現在四哥對你這麼冷酷?連對我都比對你好,更彆提十三了!哼,也不曉得誰纔是他的親弟弟!”
“因為不上心。”胤祚歎道:“現現在,稍大些的阿哥,誰不想多表示表示,好討皇阿瑪的歡心?但是唯有四哥,對政事,對皇阿瑪,都不上心,乃至能夠說,是懶得上心。”
但是等著他的,倒是雙目儘赤好像走火入魔的胤禛,他被胤禛活生生掐暈疇昔,等再醒的時候,他躺在床上,屏風彆傳來德妃狠惡至沙啞的聲音。
麵上卻不顯,隻笑笑,道:“你現在太小,這些事兒想也冇用,不如好生讀書習武,入了皇阿瑪的眼,總有一份好出息。至於我,歸正冇甚麼想頭了,兄弟們待我都馴良,到時候就算做不了親王,也能撈個郡王鐺鐺,安然繁華一世,於願足矣。”
胤禎切一聲,道:“我纔不奇怪!”
胤祚用炭筆在畫背後標了號放在一邊,又翻開一幅,口中道:“我也大了,整日待在宮裡算如何一回事?”
胤禎悶悶道:“上書房的徒弟們不都說現在是承平亂世嗎?為甚麼百姓還過得這麼辛苦?朝廷冇有賑災嗎?”
胤禎啐道:“你走的還冇爺快,通報個屁!再說了,六哥府上又冇有女眷,有甚麼好通報的?”
胤祚道:“聽皇阿瑪的意義,來歲要巡幸塞外,你去求一聲,定會帶你一起去。”
聽著胤禎用清脆的童音侃侃而談,胤祚有些頭大,他不想捲入奪嫡之戰,但是,若胤禛或胤禎想要爭一爭,他很難置身事外。
口中道:“疇昔兩年太子殿下監國,克儘厥職,舉朝稱善,皇阿瑪也讚有太子在京辦理政務,如泰山之固……這絕望兩個字從何提及?”
“……你如何就這麼狠心!他是你弟弟啊!他是你的親弟弟!你不是我養的,可你也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啊!你如何就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