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嗯了一聲,就著旺財剛兌好的熱水洗漱,等他清算好,旺財已經端了熱氣騰騰的吃食出去,道:“不曉得您甚麼時候醒,以是湯一向放爐子上煨著呢,菜看著要涼了就重做一次,都是新奇熱乎的,您快來吃一點。”
才走了兩步,俄然耳邊響起“砰”的一聲巨響,刺客難以置信的轉頭,看了一眼胤祚手上冒著青煙的小東西,便轟然倒地。
梁九功安溫馨靜躺在外間,內裡,康熙麵龐寧靜。
旺財又絮乾脆叨道:“主子,昨兒早晨萬歲爺來看您了,不過見您睡的正香,就冇讓叫您,今兒早上又來過。本來聖駕該一早就解纜的,因為您還冇醒,萬歲爺就命令延後了,說您甚麼時候清算好了甚麼時候走。爺您的東西,主子都已經幫您搬到船上去了,方纔主子也讓人去告訴梁公公,說您醒了。”
胤祚的確是乏了,這些日子,為了趕上康熙的路程,和他定時回合,胤祚和李光地兩個日夜兼程,或騎馬,或走路,一麵還要勘察地形,繪製輿圖,一起上幾近冇如何歇息,他是真的累壞了。
刺客是康熙身邊的侍衛,他有刀為甚麼用凳子殺人?
果然在康熙的瞪眼下,拿著魚竿垂釣去了,不過以他的程度,能不能釣的起來就兩說了。
胤祚迷迷濛濛嗯了一聲,翻身睡了。
當年胤祚固然還冇出世,但他卻聽人提起過,傳聞當時康熙不但停朝,並且還連摺子都不看了,直接讓送去內閣措置,本身則經心全意在胤礽身邊守了十天十夜,直到他度過病危期。
若換了是旁的人,旁的事,胤祚或許會被他們的父子密意打動,但此時現在,他卻隻感覺膈應,將握在手裡裝模樣的茶杯放下,淡淡道:“也是太子殿下早生了幾年,不然等牛痘之法問世,太子殿下也不至如此凶惡了。”
於成龍一麵忙著清理他的袖子,一麵道:“可不是?和郡王怕這輩子也冇見過燒餅卷大蔥,哪能寫出的這個?”
一起上,罰的罰、賞的賞、升的升、降的降,看多了那些原不成一世的官兒們,因為康熙的一句話,或升入天國,或墜入天國,胤祚也切身材味了一把權力的魅力。
他掰著指頭數道:“誰能想到呢,您吃的東西,實在比主子也冇強到哪兒去,衣服也就是外務府按例製的和德妃娘娘做的,秦樓楚館向來不去,在內裡頂多吃用飯、聽聽戲,連倒掉幾道菜都怕華侈了,如何就成了大清第一豪侈了?”
到底表情好了很多,道:“空穴來風,並非無因,這一段,得好好查查!若真有人敢藉著修堤大發橫財,朕毫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