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現在神采慘白,額上盜汗淋淋,但還是冇甚麼神采,彷彿那身紅色裡衣上沾的血是彆人的一樣。
“好啊,小時候你掐我半死,現在我打你半死,我們兩個現在誰也不欠誰……胤禎,等他包紮好傷口,替我送客——爺的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
胤祚一眼瞪了過來,胤禎悻悻然閉嘴,段太醫倒是冇甚麼定見的先衝胤禛去了,等一翻開深色外套,胤禎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四哥,你這模樣還打鬥,你不要命了?”
若錯的是他,不管康熙如何罰他,他都心甘甘心,但是不是。
“給我留下了貝勒府和下人,聖旨上的罪名輕描淡寫,另有公公帶來的藥,公公的親身傳旨……看起來,萬歲爺彷彿真的很疼我憐我,但是,這和之前那些花團錦簇的犒賞有甚麼不一樣?看著榮寵不衰,實在,被放棄的,被放逐的,還不是我?還不是我胤祚?”
“萬歲爺約莫風俗了假裝心疼我的模樣,直到現在,還想持續裝下去,這真的很好笑,公公。”
胤祚嘲笑:“我不過請四哥幫我知會處所一聲,四哥卻主動奉上門去捱了一劍!四哥敢說你此次用心以身犯險,不是因為你感覺我讓你難受了半輩子,以是想讓我也難受一下?不是因為你自發為我去捱上那麼一劍,今後就再也不欠我甚麼了?”
胤禛陰沉著臉,重新到尾一聲不吭,但手底下卻涓滴不見容情,除了胤祚那雙手,哪疼打哪。
胤禛大步上前,一把攥住胤祚的手腕:“不把你當弟弟,你覺得我會管你的破事?”
而他胤祚,所謂最受寵的皇子,直接掃地出門。
“胤祚!”胤禛怒極反笑:“爺的命,冇你想的那麼不值錢!”
胤祚一指胤禛:“先治他。”
胤禛的神采像是要殺人,嘲笑道:“如果我要殺你,你覺得你能活到現在?”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又重新撲了上去,抬腳就踹:“你知不曉得額娘早就悔了?她想和你修複乾係,你給過她機遇嗎?不管甚麼時候見到額娘,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除了小時候罵過你幾句,額娘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冇有?你憑甚麼這麼對她?”
卻見胤祚已經一踩椅背,又一腳騰空踹來,喝道:“胤禛,老子很早就想揍你了!”
話音剛落,胸口一股大力傳來,胤禛牽動傷口,悶哼一聲被踹開兩步,冷冷看向胤祚。
“你給我站住!”胤禛起家要追,被段太醫在傷口上一按,頓時疼的唇青臉白,腿一軟又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