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一五一十將事情交代,所謂孔聖先人,名叫孔丹陽,自稱丹陽先生,有幾位擁戴者隨他一同貶低嬴修遠。
扶蘇在茶館上遠瞭望去,固然不能瞥見此人的模樣,但通身的氣度做不得假,鬢邊白髮平增幾分仙風道骨。
當事人眉頭一挑,那雙眼裡儘是諷刺,如同對待跳梁小醜般,他拿上披風快步向外走去,在大門時俄然一頓。
將七公子比做九幽陰曹爬上來的羅刹,全部大秦獨一份。
“天然曉得,此出自論語,意義是才氣不敷者,皆因半途而廢。”
嬴修遠並未將目光逗留在百姓身上,而是回身看向所謂的孔聖先人,他笑著提出疑問。
那人本就是為了趁一時口舌之快,那裡能思慮這麼多,現在聽聞大禍臨頭,也冇法擺出方纔那淡定自如的姿勢,大聲回懟。
“對,當初我有幸在遠處目睹,殿下當時鮮衣怒馬,好不蕭灑,那裡是這儒生說的那般。”
除了……
不俗。
聲音悠悠從遠處傳來,他說。
白衣被儒生嘴裡噴出的血濺到,染上幾個鮮紅的點子,俊美的麵龐在裝束的彰顯下,顯得格外滲人,他笑著說。
王離站在外圈聽著周遭的群情,下認識看向當事人那邊。
誰知話音剛落,便聞聲嬴修遠笑著辯駁,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冇半點感化。
卻見身著白衣的那位笑著將軟成一灘泥的孔丹陽抓起,聲音冰冷道。
眾目睽睽下,此人被一拳撂倒,而脫手之人正含笑回身麵對諸多百姓。
“這幾位先生說的在理,那七公子固然手腕了得,但舉止鹵莽無禮極度,有失我大秦風采,長公子扶蘇,溫文儒雅,言行舉止風雅得體,與那七公子如同雲泥。”
王翦看向身邊的劉伯溫,不知怎得總感覺此人若論才學,恐怕比之李斯馮去疾,還要更勝一籌。
“這是當然,那七公子身材魁偉,麵若青鬼,猙獰可駭。”
有的百姓想要辯駁,但哪比得過這些人,更不必說諸方權勢混合此中推波助瀾。
就在籌辦扣問時,有人身著灰衣儒袍快步向這邊走來,頭上的玉冠有些許混亂,固然看著略顯肮臟,但渾身詩書氣藏也藏不住。
“荒唐!你這是不敬先聖!廢弛儒家名譽。”
“這群儒生直言不諱,真叫人佩服。”
先前隻在馬場會麵,還不知此人才情。
孔丹陽吐出嘴裡的血牙,強忍著劇痛大聲嗬叱,擺出了一副公理凜然的模樣。
“你可知力不敷者,中道而廢是何意?”
“信口開河,這就是儒生嗎?”
“你這儒生紅口白牙在這冤枉人,七公子曾在長街策馬,乃是玉樹臨風的少年郎,怎就成了你話中的羅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