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您博學多識,莫非不曉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還不等嬴修遠在心底感慨完,便見那人抬手清算衣袍,重新坐上龍椅。
王翦躲在人群裡偷笑,餘光偷瞧上麵的嬴政,果不其然那張老臉黑得完整,想必完整冇推測會被威脅。
“士農工商,商在最末,不入流三字刻在他們身上,父皇,您撫心自問是誰的錯?”
反客為主。
“你是在替他們詰責朕?問朕的罪?”
為甚麼刹時就陡峭了,莫非不該惱羞成怒嗎?
隻聽撲通一聲,嬴修遠跪在地上,聲音鏗鏘有力,迴盪在沉寂的大殿內。
他站起家來,俯瞰底下文武百官,眼睛緊盯嬴修遠不放厲聲詰責。
【嬴政情感持續增漲!爭奪達到最好結果,請抓緊機會】
【嬴政情感已到達最高值,請宿主穩定綁定人物情感】
“朕不答應你經商,即便是囚禁,打斷那兩條不循分的腿,也說到做到。”
【嬴政肝火值上漲,但願宿主再接再厲】
後者聞言抬眼,怒極反笑,令人脊背發涼,如墨潭的雙眸暗含殺機。
忍不住在心底暗罵坑爹的體係姍姍來遲,如果早點就不會在風險邊沿幾次橫跳,還未等痛罵個夠,上麵便傳來他的聲音。
“本日兒臣在朝堂違逆您,是為了奉告您,並非販子需求大秦,相反是大秦需求他們這群販子助力。”
嬴修遠聽著腦中的體係提示音思疑人生,思考到底是那句話說錯了。
像在唱兩場戲,上麵怒髮衝冠,上麵喜形於色。
誰知……
也是如困獸般。
嬴修遠輸就輸在,算漏了嬴政‘能屈能伸’。
殊不知,嬴修遠心底發笑。
柳條冇有幾下便斷了,嬴政氣喘籲籲地站在前麵,瞪視麵前人,胸口鬱結半天不吭聲,文武百官也不敢冒然打攪,呆怔站在原地時不時抬眼,往上麵瞧去。
但還是晚了步。
看到那物嬴修遠也顧不得受傷與否,從速伸出雙手去接,滿朝文武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
“七公子此言差矣,商賈為末流理所當然,他們唯利是圖,那裡比得上勞作的百姓!”
這邊是兩人間所隔的鴻溝,嬴政看著與他不竭較量的第七子,胸腔內好似積了團鬱氣久久散不去。
體係提示音與那位迫人的目光同時來臨,原覺得早早會起火的嬴政此番比設想中要淡定很多,直到現在才……
“這是祖宗就定下來的端方,怎能變動!七公子你胡塗呀!”
黑龍衛將其團團包抄,卻難近身,他目光鋒利超出人牆與嬴政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