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雖早知張存孟與李自成存在嫌隙，卻未料季自成竟在局勢最奧妙時突然發難。這位三邊總督倉促趕來，既為表白態度，更想窺測李自成對他的實在態度。

麵上不動聲色遣退來者，佯裝批閱文書，實則暗中察看其舉止。

這位年青將領麵色烏青，此乃叔父初次委以重擔，斷不容有失。他不知李自成雖皋牢了張存孟親信，卻未料親信當中亦有親疏之彆。

得意道人警示後，張存孟心中疑雲漸起。葉軒埋下的猜忌種子，在幾次灌溉下終成參天巨木。他不動聲色更替舊部，暗中培植五萬死士。這些精兵雖寡，卻個個願為他肝腦塗地。

目睹親信接連叛離，張存孟怒挑叛將咽喉，環顧世人嘲笑："目前我之末路，便是爾等明日了局！"

洪承疇擠出幾聲乾笑，對方連對付都如此直白，清楚視他如草芥。這認知令他既感欣喜又覺屈辱，隻得將話頭引向對張存孟的聲討，字字句句埋冇巴結。

早有籌辦的軍醫疾步上前，袁崇煥已率部領受殘軍。葉軒拂袖道："與其資敵，不如另作良圖。"

雖仍有可用之人，卻已寥寥無幾。經葉軒提點，張存孟驚覺麾下已如漏篩般被滲入，大怒之下卻隻能啞忍不發。

"但求誅殺此獠，餘願足矣！"張存孟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