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可如何是好。”董翳急道,此事恰是他日夜擔憂的。
陳平暗笑,要的就是你急不成耐。
董翳點頭輕笑,“實不相瞞,冒頓單於正討伐東胡。東胡若滅,便是南下之時,名力齊備!”
“簡樸。”陳平笑道,“極北一帶,九原,雲中已屬匈奴。可雁門,代郡,上穀,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仍在彆國之手,翟王若能一一打下送給冒頓,便可謂立下大功。阿誰時候,匈奴豈會在乎翟王犯的小小不對呢。”
“妙啊,此計甚絕!”
“唉!”陳平捏住刀身,移開短刀,歎道,“翟王真是被他矇騙的不輕,莫非不曉得殺了楊武也是大計的一部分嗎?”
董翳大氣不敢喘,支著耳朵細心聽著。
“若冇有鄙人不會胡說。”陳平伸手一指楊武,“就看翟王想不想聽了。”
“翟王投奔匈奴,翟國之名便是匈奴之名。”陳平解釋道,“翟王雖自說不虧欠大秦,恐怕諸侯不信,需做些實事給天下諸侯看。”
“鼓弄玄虛,有話直說。”董翳不滿的催促道。
董翳連連讚歎,回身反手掄著短刀,劈向楊武的脖頸,鮮血濺了董翳一臉。
二人扳談甚歡,董翳派人清理了王庭內的血跡,設席接待陳平,當場賜給陳平百金。
“哈哈哈,夠坦白絕非小人。”董翳恭維道。
“秦人不做虧蝕的買賣。”陳平笑道,“冒頓如果獲得天下,天然少不了秦王的好處,何樂不為呢?”
“可若行此計,需先打代國,代國有廣武君李左車在,翟國不是敵手。”董翳犯莫非。
“翟王名正,此為匈奴名正第一步。”陳平說道,“其二,翟王派人漫衍匈奴乃是夏人以後的傳言,諸侯的史官會證明此事非虛。有此兩點,正名足矣。”
董翳一愣,想不到陳平能說這類話。
“翟王可聽過,南蠻西戎北胡東夷?”陳平開口道,“這四者都是被周王室所不容的,秦與楚花了百年時候才讓各諸侯采取。現在匈奴權勢雖大,若想南下入九州,定會被各國搏命抵當。翟王若能助冒頓早早為各國所容,不知是不是大功一件?”
“過獎了。”
陳平回身正欲走出王庭。
董翳麵前一亮,“陳大夫有此計?!”
“諾。”保衛撿起人頭,快步跑出。
“站住!”董翳提刀架在陳平脖子上,忿忿道,“本日你如果給不出解釋,寡人能夠不殺你,但能讓你生不如死!”
“冇錯。”陳平平淡道,“但...翟王的存亡由鄙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