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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鼎率眾出迎。溥溥非常鎮靜,撲到寶鼎的懷裡嘰嘰嚓嚓地說著路上的見聞,然後又把嬰拉了過來,“大兄,他叫我小姑了。”說著抱著嬰的胳膊連連搖擺,嬌聲嬌氣地讓嬰當著寶鼎的麵喊她一聲姑姑。
天賦?寶鼎暗笑,我哪有甚麼天賦?如果你也從兩千年後穿越而來,必定也是個無所不能的天賦。“做君侯還要天賦嗎?”寶鼎笑道,“姐姐試舉一例。”
韓玟錦衣華服,一張斑斕麵孔上帶著淡淡的哀傷。疇昔的八年對她來講就是一場惡夢,她在煉獄中飽受痛苦的折磨,本覺得再無朝氣,誰知黑暗裡俄然透出一抹光亮,上天竟然垂憐,向他們母子伸出了援救之手。
原長安君府上的家老彭赫帶著兩百多位離開苦海的人膜拜於地,感激武烈侯的恩典。寶鼎好言安撫,並感激他們八年來對嬰母子的照顧,這類不離不棄的虔誠必將獲得回報。
“你以蓼園定名封君府。明顯是想奉告鹹陽,你既不會築城,更不會修宮殿,是不是?”隗清靠近寶鼎,低聲說道。
項氏世代為楚將,固然與楚國“屈、景、昭”三大老貴族不能相提並論,但也是大貴族之一,爵至封君,封號是項君,世代相襲。這一代擔當封君爵的就是項燕。項氏的封邑在淮水以北,與齊、魏相鄰,靠近中原,武力刁悍,僅私兵的範圍就在萬人以上,後輩更是遍及軍中。在淮水以北,項氏是當仁不讓的第一權貴。
“這是你的設法。”寶鼎說道,“在鹹陽看來,此舉能夠證明我有野心。”
韓非閉著眼睛想了好久。俄然問道:“你說,韓國還能活下去嗎?”
韓非苦歎,“奉告我,鹹陽是否要打韓國了?”
底子不成能。齊國韜光養晦四十年,就是為了報仇,就是為了雪恥。齊國為甚麼要果斷締盟於西秦?很簡樸,隻要締盟於西秦,構成東西夾攻之勢,才氣確保齊國的安然,反之,齊國必然會遭到趙韓魏楚燕的進犯。究竟上也的確如此,在齊國韜光養晦的四十年裡,趙韓魏楚燕都曾打過齊國。就在幾年前,龐煖在合縱攻秦失利後,不好歸去交差,返國途中就帶著軍隊打下了齊國兩座城池。齊國就是一頭肥羊,趙韓魏楚燕則是一群惡狼,逮到機遇,這群惡狼總衝要上去咬幾口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