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微微抬起眼眸,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跪鄙人方瑟瑟顫栗的韓王安,沉默好久以後,方纔緩緩開口說道:“你便是韓安?”他的腔調降落安穩,但此中包含的威壓卻彷彿能壓垮一座山嶽。
韓安點點頭,望著韓非,麵色苦澀,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韓安見狀,心中驚駭萬分,趕緊雙膝跪地,以頭觸地,同時口中大聲呼喊著:“秦王萬年!”其聲音因驚駭而變得沙啞顫抖,在這空曠的大殿裡迴盪著。
韓王安聽到這裡,高懸著的心總算稍稍落回了肚裡,他一邊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邊連連點頭稱是,表示定會謹遵秦王旨意行事。
嬴政麵色冷峻,緩緩從王座上站起家子,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法度,一步一步走下台階。他那嚴肅的身影逐步靠近跪地告饒的韓王安,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了韓王安的心尖兒上,令其心跳愈焦炙促。
韓非悄悄地看著韓安,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悄悄搖了點頭,感喟道:“事已至此,兄長也不必再過於自責了。畢竟現在我們已然身在秦國,一舉一動都需求格外謹慎才行。”
“在……鄙人正……恰是韓安。”因為過分嚴峻,他說話都有些倒黴索了。
終究,嬴政停在了間隔韓王安不遠處,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狼狽不堪的君王,用降落卻充滿威懾力的聲音緩緩開口說道:
“如果你能勸說那些昔日的臣子歸順我大秦,或許寡人尚可考慮讓你安安穩穩度過餘生。不然……哼!”說到最後,嬴政冷哼一聲,未再言語,但此中警告意味已是不言而喻。
“寡……寡人知罪啊!錯就錯在寡人在位期間,連連喪失國土,導致海內局勢委靡不振,冇法讓韓國走向強大之路。”說罷,他又重重地叩首在地,收回“砰砰”的聲響。
“非弟啊,此前都是我的錯誤!我未能正視你的才氣和建議,才導致本日這亡國之禍來臨到我們頭上啊!”說著,他不由長長地感喟一聲,眼中透暴露深深的痛苦和自責。
“以秦人的心態在秦國餬口,為秦國效力以身作則,如許一來舊臣們看到兄長都已至心歸附秦國,天然也就息了其他的心機。”
嬴政嘴角出現一抹嘲笑,不屑地說道:
“寡人本來能夠輕而易舉地取你性命,但念及韓非多次冒死向寡人進諫,懇請寡人留你一命,寡人便看在韓非的情麵上,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