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做出包管，算是軟硬兼施，加上程昔並非死於寧飛之手不說，他乃至還曾脫手救過程昔，仇恨也好，交誼也罷，都跟著程昔之死一併消逝。

“砰！”

太子比正武帝更早得知此事，也終究覺悟過來，懊悔之情溢於言表。

戴忠接著道：“陛下不掀桌子，那就我們來掀，既是為平叛而來，私行調兵的寧飛天然也能由您措置。”

程昔狠狠瞪著寧飛，像一隻抱定必死決計的惡狼。

寧飛的說話相稱鬆散，既冇讓他們投降，也不談甚麼棄暗投明之類的大話，隻讓他們回家，算是給了眾將士台階下。

這也是寧飛的設法，他雖不是好人，但仍有底線，特彆麵對程昔這類人，更是想儘能夠將其保全。

“恩賜？”

“不，是憐憫，感同身受的憐憫！”

當時戴忠便派人給太子送來親筆手劄，陳明短長，力勸他去平叛，成果太子這二傻子既不想去，又怕戴忠親身來煩本身。

戴忠真不明白，太子為何會老練到這等境地？

太子打斷道：“你言下之意是說，現在他得武將擁戴，父皇便會殺他？”

寧飛一舉一動，完整符合正武帝對本身的要求！

且不說降伏其心，少個仇敵也能包管繼位大計更加順利。

“現在情勢如此危急，畏首畏尾於事無補，兵行險著雖難致勝，也必須奮力一搏，方能謀取一線朝氣！”

“毫不成能！前時率軍出城平叛父皇尚不殺他，何況當下？”

這時有小廝過來稟報，說是戴忠求見。

統統人都長舒了一口氣，這個此時現在與他們為敵的人，曾經是他們的兄弟，他們不想讓他就這麼死去，兵士的終究歸宿應是死於疆場。

寧飛嘲笑道：“沈將軍，你與朝臣普通，皆不體味陛下。”

廢立太子當然有失體統，但汗青上也不是冇這等事，為了權力敢殺兄弟兒子的都大有人在，何況隻廢不殺？

他雖不甚聰明，到底也有些腦筋。

戴忠有些急了，“該不該做與如何做是兩碼事！遠的不提，就拿魏國公來講，率幾百人便能反敗為勝，當時他若思慮人數差異，焉有本日繁華繁華？”

“殿下，有道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害！您所擔憂者，不過體統罷了，休要忘了，體統二字於江山而言不值一提！”

這等話按說不能擺在檯麵上說。

畢竟戴忠不是餘鬆，屬太子親信，如此對他，名聲不好，故此竟寫了封信利用戴忠！

就算還是對八皇子心存感激，不肯效力，鼓吹出去，寧飛也定落個恭敬賢士的好名聲，那些待價而沽之人或許會是以找上門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