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秀士本就怯懦,且之前被嫻嬪打怕了,她瞬時就跪了下來,不安道,“嬪妾錯了,請娘娘恕罪。”
“是誰在操琴?”
夜垂垂深了,從安一向守在寢宮外,臉上帶著一絲捉摸不透的神情,他想他跟從皇上那麼久,皇上不是那種隨心所欲之人,何況皇上之前都已經讓他去長樂宮裡傳過話,他覺得皇上今晚會去皇後孃娘那邊。
萬妃不動聲色的回身看著蓮秀士,語氣冇有一點溫度,道,“蓮秀士,起來吧,有本宮在此,你不必怕她,今後她如果還敢找你費事,你隨時能夠去找本宮。”
納蘭澈走到一旁的軟榻上,依托著軟枕坐下,平和道,“朕剛從母後那邊過來,聽母後說你身子不適,以是朕便特地過來看看,既然身子不舒暢,為甚麼不好好的歇息?”
慕依依眸底烏沉,冷聲道,“她若來了,你就推委說本宮身子不適,不想見任何人,讓她歸去,她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口無遮攔,該死被人打!”
統統來得太俄然,彷彿做夢普通。
跟從皇上多年,他倒是很少見皇上如此這般慌神的模樣。
蘇佳蕙有一瞬的驚怔,手指驀地停止,她抬起眼眸望著麵前的納蘭澈,一雙潮濕的眸子裡閃現一絲欣喜與錯愕。
萬妃搖擺生姿的走過來,開口也不讓她起家,成心讓她這般半蹲著,隻冷冷的詰責道,“嫻嬪,你可知你犯了甚麼罪?”
太後寧和笑道,“皇上勤於朝政,憂國憂民,是個好天子,哀家欣喜都還來不及,如何還會指責皇上?”
拂曉將這話傳給慕依依時,她的神情淡淡的,冇有多少的竄改,她隻麵無波瀾道,“拂曉,時候不早了,你去安息吧。”
“現在是甚麼時候了?”納蘭澈見她亦起家,忙問了一句,語氣似有些焦急。
隻見納蘭澈腳下像生了風普通,很快來到了長樂宮,從安這才恍然,全部後宮,也隻要皇後孃娘能讓皇上的臉上呈現方纔的神采了。
即使她在後宮有太後庇佑又如何?皇上還不是還是不待見她?上有脾氣奇特的皇後,下有妖媚素淨的萬妃,現在又多了一個靈巧可兒的蓮秀士,隻怕皇上的眼中愈發不會重視到她的存在了。
一場大雨過後,全部皇宮像是被洗刷過普通,氛圍也變得清爽了很多。
嫻嬪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嘴角溢位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