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明殿內,納蘭澈正在批閱這段時候堆積下來的奏摺,內裡的天氣固然有些陰沉,但是從安能一眼看出,皇上的表情很不錯。
從安完整懵了,這是甚麼環境?
“歸去吧,把身上的衣裳換了。”除了這個,納蘭澈不曉得該對她說些甚麼,現在隻要一瞥見她,他就有些後怕。
從安這才明白過來,皇上這是怕娘娘曲解,但是他是一個主子啊,如許真的好嗎?
“你要和朕說甚麼?”納蘭澈複又問道,實在不忍心看她如此落魄狼狽的模樣,他將衣架上的一件披風取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夜蓉不是在內裡嗎?”慕依依方纔出去時瞥見夜蓉,就曉得嫿貴妃在這裡,看皇上的模樣,彷彿還不想讓她曉得似的。
不遠處玉石拱橋的另一端,有幾個女人成群結伴而來。
她的喉嚨處哽嚥著,看了一眼中間的從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過話說返來,他都這般放下身材哄她了,她也不能不見機是吧?好吧,就信賴你吧。
“皇上,皇後孃娘來了。”從安倉猝出去稟告,就瞥見嫿貴妃倒在皇上的懷裡,他不由怔住了,嫿貴妃娘娘這是如何了,皇後孃娘說話的工夫就出去了啊。
夜蓉當即被嚇得愣住了,她倉猝攔著,不解的問道,“皇後孃娘,你這是要做甚麼?”
納蘭澈這才恍然明白,本來還是為之前那件事置氣妒忌呢。
實在是因為她們都看開了,皇上的內心隻要皇後孃娘,冇有她,也冇有她,她們之間冇有好處牴觸,一樣都是天涯淪落人,唉,還鬥甚麼?
隻是皇後孃娘既然已經開口,她也不敢違背,隻好將嫿貴妃放平在軟榻上。
納蘭澈隻好讓從安退了出去。
從放內心淚流滿麵,持續哭喪著說道,“皇上,主子有罪.....”
她的衣服已經濕透,渾身高低都在向下滴著水珠,承明殿內並冇有她的衣服,納蘭澈隻好催促道,“有甚麼話就說吧,說完後歸去換身衣裳,免得得了風寒。”
她的聲音淒厲無助,從臉頰上滑下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你如何跟著我出來了?”慕依依看了一眼身邊的納蘭澈,用著好笑的語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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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澈明朗一笑,“如何忽而想問這個?”
嫿貴妃抬起水眸,盈盈的望著她,眼底波光瀲灩,她低喃道,“皇上,皇後孃娘為甚麼要把蘆葦館給拆了?莫非臣妾連一點念想都不能存有嗎?皇上,那邊有我們的蘆葦叢,有我們的螢火蟲,有我們太多太多的回想,臣妾直到現在還會想起皇上帶著臣妾一起在空中捉螢火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