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紗此時眼中已規複了清冷無波的神采,她安靜地諦視著宋鬱,說:“宋統領,我家宮主命我送麒麟血過來,交給承央神醫。”
“哦。”司意蘭眨眨眼,“那你昨晚一個勁地撲到我懷裡,叫我救你、抱你,還叫我彆放手,你也不記得了?”
宋鬱轉頭,卻見司意蘭白衣翠帶,穿戴劃一,隻是彷彿還將來得及束髮,滿頭青絲如緞,長長地披垂在肩後,襯著他玉膚薄唇,平增幾分風騷。
西配房內,宋鬱本來正在睡覺,馬蹄聲響時,他早已驚醒。
這即是讓乾柴趕上烈火、蕩|婦趕上淫|男。
師父常日裡老是嬉皮笑容、老頑童似的,可貴端莊,但他說這句話時倒是嚴厲萬分:“為師耗儘半生心血、廢寢忘食數十載,不竭揣摩研討,曆經千辛萬苦纔將這門心法締造出來,對它實在難以割捨,若非如此,我必然閉口不言,將法門心經帶入宅兆,叫它不再儲存在這世上。”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我的硃砂謹慎肝兒啊……
在這麼虐的環境之下,還是要對女人們說一句:新年歡愉~~~
“那你是如何做的?在我看來,硃砂的罪惡可大可小,隻是,他對沙鬼燕脫手……你也該曉得沙鬼燕的脾氣。”
紫紗垂眼,將眼中情感儘數袒護,她單膝跪地,恭敬施禮:“紫紗見過宮主。”
來不及細想,宋鬱穿鞋下床,胡亂整了整頭髮,便排闥而出。
紫紗看了一眼宋鬱,司意蘭道:“但說無妨。”
也恰是因為如此,宋鬱的師父纔會多年來隱居於藏鳳穀,從不過出,並且,他隻將南天飛鳳的心法教給宋鬱,對承央和殤琦則隻字不提。
司意蘭用手肘支著上身,慵懶地半躺在床上,瀲灩的眼望著宋鬱:“你昨晚彷彿睡得不太安穩,嘴裡嚷著很多胡話,一下子叫‘師父’,一下子說‘南天飛鳳’,莫非你不記得了?”
紫紗聞聲動靜,轉頭看過來,一見是他,先是一愣,脫口而出:“弑堂主?”
宋鬱用力掙紮,做好了一掌拍疇昔的籌辦,誰想司意蘭竟然從善如流,真的鬆開了雙手。
宋鬱腳步一頓,轉過甚:“你說甚麼?”
那人輕聲笑了起來。
“是不是山後冇有?”
宋鬱翻個白眼,心想:那變態是個甚麼貨品,我可比師兄你清楚很多。
承央歎口氣:“豈止是赤霞山上冇有,便是周遭數百裡,也不會有。血竭產自嶺南等地,地遙路遠,產量希少,夙來貴重,質量上佳的血竭更是難尋。我之前在襄樊一帶四周遊走,從未見過有藥鋪裡賣血竭的,唉,費事,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