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宋鬱一見到花殺手中匕首的寒光,當即伸手拿過錦盒,“卻之不恭,多謝!”
“再過旬日便是秋夕,七殺宮每年秋夕都會停止中秋夜宴,宮中後輩齊聚一堂,熱烈不凡。宮主命我前來,聘請宋統領及三位羽林衛、另有宋統領的主子屆時列席,痛飲美酒,共賞明月。”
宋鬱將錦盒裝進懷裡,抬目睹花殺仍舊愣愣地站在那兒,便笑道:“花堂主另有事麼?”
七殺宮人向來不稱呼容翡為“皇上”,也較少直呼容翡的名字,向來都用“你家主子”來替代。
宋鬱上前拱手:“花堂主。”
宋鬱微一深思,點頭道:“好,還請花堂主答覆司宮主,我等必然會跟從皇上列席夜宴。”
也許真的是找了宋鬱很長時候,容翡白淨的兩頰透出幾絲粉色,光亮的額頭上有一層薄汗,他疏忽世人,直接跑到宋鬱跟前,一把抱住宋鬱,拖長著尾音撒嬌:“皇兄――”
莫非是調戲得逞,被經驗了?不對呀,老六明顯喜好男人。
韓六話冇說完,被吱呀一聲排闥聲打斷,沐四快步走了出去,神情嚴厲。他來到宋鬱跟前:“老邁,花殺來了,說要見你。”
花殺正色道:“宋統領如果不收,那便是陷我於不仁不義之地,拯救之恩,唯有以命相報!”說動手腕微動,一柄小巧的匕首自他袖中滑出,噌的一聲,寒光已出鞘。
沐四等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中不免有些絕望,本想通過花殺喚醒容翡的影象,誰想容翡看到花殺,竟然涓滴不為所動。
此時看到容翡又癡又傻的情狀,花殺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在皇宮中容翡那一副霸道放肆的模樣,真是判若兩人。
宋鬱想及此處,心中生出一股自責,他看著麵前小孩子普通的容翡,俄然感覺,如果連本身都叛變了他,那他真的就變成孤孤傲單一小我了。
“皇……呃,翡兒。”宋鬱清了清嗓子,“你想不想去?”
韓六不睬解:“如何說?莫非他們七殺宮裡的人一貫對本身人保護至此嗎?”
韓六麵色一僵,很久才悶悶地問:“你如何曉得?”
對花殺這類動不動就露匕首籌辦自殘的行動,宋鬱已接受夠了,顛末帶路上鳳凰嶺一事,他也很明白花殺這小我,平生最怕的就是欠彆人的情麵,一旦彆人幫過他,即便冒犯宮規他也要把這份情麵給還了。
宋鬱如此刻薄,叫花殺更加赧然,一時不知該說些甚麼,沉默半晌後,他命部屬奉上一個精美小巧的錦盒,送到宋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