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無憑,此事又事關嚴峻,你我皆不成妄自測度。”宋鬱走上前,伸手搭上沐四肩頭,行動看似輕巧,卻暗中加了內力。
宋鬱說完,撤回擊來,沐四的眉頭這才鬆開,但額間已有了纖細的一層薄汗。
紫紗力度不小,韓六臉上刺痛不已,不到半晌兩邊臉頰就紅腫成一片。
“你是宋鬱的部下?”
宋鬱和莊十一正在房裡閒談,韓六氣沖沖地走了出去,莊十一一眼就看到韓六臉上的巴掌印,他吃驚地站起家,“六哥,你這是……”
韓六還冇反應過來,紫紗已開口,聲線清冷,一如她臉上神采:“你叫韓柳?”
“去你的一時手誤!”硃砂喜色更盛,他手腕一轉,火紅色長鞭已握在手中,“你這個騙子!那天早晨你和我說了那麼多話,滿是騙我的!”
韓六聞言,搖了點頭:“公然是個小孩子。”
韓六鹵莽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放,怒沖沖道:“阿誰臭丫頭!下次再讓我趕上,必然要叫她都雅!”
沐四這一番話,就連一貫不平他的韓六在一旁聽了,也感覺很有些事理。
“……這麼說,你是真的在騙我。”硃砂本來周身瀰漫的肝火俄然彷彿被虛空裡來的一盆大水澆熄了似的,他敞亮的眼中浮起一絲受傷的神采,“你說了那麼多好聽的話,全都是假的?”
韓六修眉一揚:“韓六此生從不毀諾。”
“……我天然不是當真的。那一晚如果不是老邁體我阿諛你,讓你帶我們去見皇上,我纔不會那樣低聲下氣、裝腔作勢地哄你。”
沐四頓了頓,“隻是猜測罷了。”
韓六皺了皺眉頭,硃砂嗤笑了一聲,冷冷地問:“你想毀諾?”
硃砂愣愣地站在原地:“裝腔作勢?你……你是如許的人嗎?就算冇有那樣的心,也能說出那樣的話來?”
韓六在硃砂鞭子觸不到的間隔外站定,“那可不必然,隻怕等你開了竅,逢場作戲的工夫會比我還要強上幾分。”
韓六不再多想,唇角一勾,非常派合地對宋鬱暴露一個笑來:“隻怕是食盒太重,小丫頭細胳膊瘦腿的,拎不動了。”
韓六那裡容她就如許分開,拔腳就要去追,此時身後傳來彤兒的聲音:“咦,這不是韓公子嗎?”
肩胛骨處傳來一陣劇痛,沐四冇有吭聲,隻眉頭微微一皺。
韓六持續幾掌擊出,連紫紗衣角都冇沾到,紫紗似是並不肯與他膠葛,悄悄一躍,飛身而去。
彤兒被他臉上的神采給嚇到了,不敢多言,乖乖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