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經曆在前,硃砂在心中認定宋鬱是個一衝動起來就會弑君的瘋子,是以對韓六此時說的話,他堅信不疑。
池邊硃砂已站起家,手握紅鞭,敞亮工緻的眼睛盯著院中大樹,冷然道:“何方宵小躲在那邊鬼鬼祟祟!還不出來!”
即便是習武幾十年的武林泰鬥,也不見得能使得出隔空點穴,這一招需求極高深的內力才氣做到,而司意蘭年紀悄悄,竟然已有如此修為。
他這麼一想,神采就微微一紅:“你有甚麼事要我幫手?”
他馬不斷蹄馳行一日的路程,司意蘭竟然隻用了半天時候便走完,可見司意蘭輕功成就之高;更甚者,司意蘭竟然如此靈機奇謀,不但看準了宋鬱逃竄的方向,更看準了他會在這家堆棧裡歇腳,提早住了出去,叫本來籌算逃竄的四小我自投坎阱。
宋鬱更怒,一雙眼惡狠狠地盯住司意蘭,目光如刀。
如此武功,如此心智,叫此時的宋鬱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任何體例來與他相對抗。
手無寸鐵的宋鬱大急,他一咬牙,飛身上前,一掌便向司意蘭拍出。
眼看就要臉朝地砸到青石板上,宋鬱反射性的閉上眼睛。
韓六這一席話,叫硃砂聽得神采一變再變,最後臉上隻剩下驚奇擔憂之色。他並未思疑韓六此話是否定真,因為宋鬱等人初入七殺宮那夜,他與花殺一起,親目睹到宋鬱向屋內用口哨傳令,說花殺若不承諾讓他們四個侍衛留在宮中,就寧肯先脫手殺了天子,再自裁賠罪。
宋鬱氣得咬牙,半晌才硬邦邦地說了一句:“家父還健在。”
司意蘭但笑不語。
宋鬱心跳如擂鼓,額頭已經開端滴汗,他實在冇法可想,隻要低聲下氣地向司意蘭哀告:“司宮主,我不過是個粗人,你朱紫有雅量,隻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回吧!”
下一刻,司意蘭把宋鬱攔腰抱了起來,朝堆棧中走去,宋鬱大驚:“你要乾甚麼!”
司意蘭不說話,隻伸手在他臉上來回撫摩,瑩白如玉的手指順著他額頭、鼻梁、嘴唇,一向摸到下巴。
司意蘭走進屋內,將轉動不得的宋鬱放到床榻上,反手一揮,房門啪地一聲闔上。
那些物事劈劈啪啪地砸到樹上,很多樹葉被打碎,就連樹乾也被砸出藐小孔洞,韓六定睛一看,這才發明那些砸過來的東西竟然是一把魚食。
宋鬱神采不太都雅,“司宮主,我既已帶著皇上逃離鳳凰嶺,你又何必緊追不放,苦苦相逼,”
喊了半天,冇有涓滴迴應,整間堆棧中靜悄悄的,隻要宋鬱喊話的聲音在空中迴盪。